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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岭村遐想

  • 作者:凌曜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1-10-27 0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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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天空可以歌唱,岁月将构成她永远的童年。而我将会追赶着我的心灵去做旅行。我知道:很多时候相遇和不相遇,都会在经意和不经意之间。我也相信,所有的旅行他都将是一次驻足或者奔跑。而玉岭村呢?当我们采风团的车队鱼贯而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它为什么要与我,还有所有的作家们相遇?它蜿蜒而上的小路,是一次提醒还是一个暗喻?在一个月前,当我们还没有接到“东江行”采风通知的时候,或许玉岭村的名字就像潜伏在我内心的豆芽一般,我并没有意识到它会发芽和长出行程的幼苗。佛说,两人相遇,碰一碰肩膀,至少要在前世修炼五百年。而此次当我停下车来,踏上这块似曾相识的土地时,我突发奇想——或许今天的相遇,冥冥中玉皇大帝就已安排好了!要不然,这个名字的出现,为什么让惠州与河源两地的作家如此着迷?当然,或许这就是人情的纽带、文学的相通、山水的情怀。于是我再次突发奇想:如果我没有参加这次惠州与河源两地作家们的“东江行”采风团、如果不是因为我与这里“文林第”的主人——惠州市散文与散文诗学会曾平会长一起共事,或者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写作者,或许还有其它的原因……

      一切,一切,我突然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奇妙。或许一切都由缘定。那么,掌握我们缘分的人、佛,或者神仙,他们该有多大的能耐啊?我忽然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今天来,不就是因为我憧憬着这一次“东江行”,梦寐以求地和两地的文学大家切磋艺术,感受东江的魅力吗?我们来,不是一直在被“文林第”主人的魅力所感染着吗?我知道,这座“文林第”它曾经留下了几代人的少年、青春的密码。我们可以想象,在那个新中国成立没多久,每一个孩子出生,他们的呱呱落地,为这个小山村换来了一丝希望。这座屋子的主人当他们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地长大,在那饥饿的年代,他们是用着怎样的心情呵护着他们。直到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孩子,一直到所有的孩子的出生?然后就是他们的几个孩子是怎样一次一次地歌唱在山村的夜空里,他们的小脚丫是怎样地在初春的时候和泥泞的小路亲吻,然后过了一个学期又一个学期?然后他们兄弟是怎样地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了山村,来到了大都市里?然后他们用文笔影响这山外的世界,也把自己的美名传回山村……

      随着我们采风团作家们的到齐,这座房子的主人曾平会长开始用微笑迎接着大家。而我赶到时是最后一辆车了。我忽然感觉到在造访前似乎缺乏了沟通的一环,我们还没听他介绍就出发了。也许因为在城里呆久了的缘故,聊家常似乎已经成为历史。人们更愿意谈工作上的得失,而作家们更愿意聊文学上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进步还是社会的退步?因为我总觉得文学总和家常有关。如果要写小说,好像没有家常作为背景,很难让作家深入到读者的内心。当然也难免有高手完全不写家常,写出鸿篇巨构的,那自当别论。而曾平会长的多才多艺,集文学与绘画、书法一体的作家,毕竟为数不多。这些是否和他的令尊和令堂大人教育有关呢?如果让一个造访这里的作家来提问,他们会不会提这些呢?好在我一直不敢自称“作家”。看来这个问题,还是留给真正的“作家”们来提吧。和许多人旅游的想法不一样的是:我去每一个地方,或者说每一个“有历史的地方”,我不太喜欢过多地描述那里的环境或者风景什么的,我更喜欢探寻它曾有的精神内核。

      按照介绍,据曾氏族谱记载,玉岭村开埠入住大约在乾隆初年。是他们祖上的曾氏宏诚公的后裔四户人,扛锄携镰,从十多里外的大村落迁徙玉岭。可以想象,在那个杂草丛生,野兽出没和充满着不确定因素的时代里,这四户人是用了一种什么样的决心同心协力,硬是在无法通过的荆棘间开辟出了第一条道路……在介绍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时代展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栋栋崭新的房屋、一块块新垦出的农田。或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初春,曾家的祖先把一粒粒种子播到了地里,然后在历经几个月辛勤汗水的浇灌,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丰收年……历经几百年的风风雨雨,直到今天,这里成为一个拥有几百人的村落……而这一切,不正是他们先辈们敢为人先,开拓进取的结果么?

      当我们随着曾会长来到他家正屋时候,我在内心里默默地向正屋的中央作了一个揖。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就会去探究有灵魂或者非灵魂的存在。但至少我会觉得是一种礼节。我们突然造访,都会打扰到别人的清修。而我的作揖,则是代表着说“不好意思,我来造访了。”道家所说的道法自然,人与人,人与物的相遇都是一种自然。这就如庄子所说的“解衣磅礡”状态。作家们的造访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创作的状态。如果要做一位真正的作家或者艺术家,在礼节之外,就是尽情地遐想,尽情地按照自己想要的艺术思维去发现。我也非常喜欢佛家所说的“缘分”。冥冥之中或许我们造访的缘分早就已经注定。这让我感觉到提前知道此行目的亦是多余。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知道除了当下,应该永远会有下一站。于是大家开始神往久负盛名的林寨四角楼古村落。当我准备给作家邓仕勇与李思崇拍完照就出发时,市作协副主席刘明霞开玩笑说要留一张“知青照”。我不知道她是否真有做过知青,不过说到知青,这倒是我很感兴趣的话题。虽然我经历过文革的最后那几年,偶有惨痛的记忆。但知青对于我来说,完全是一个未知的事情,只有我的父辈同我偶尔说过。平时他们很少提及这些事情,尤其对于知青一下放就到终老的父亲似乎更不愿意提起。总之,在父亲的心中是“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当我赶紧把她和几位作家有模有样的“知青”照装进手机里时,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位可以写进历史的摄影家。说不定某年某月某日,等镜头里的刘明霞、邓仕勇和李思崇等都成了一流大家,某天等读者问到这张照片是谁拍的,某一位历史家想起当时的情景,硬要追溯出这时的蛛丝马迹来,那么我李建毅也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看来,这照片真还有些意义。于是我便想起是不是我也该来一张“知青”合影照,只可惜,时光匆匆,只好作罢。

      离开玉岭村,便知道许多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一条随着时光奔流的小溪就在我们车轮的底下。我们慢慢地走,它也不急不躁,循着自己的轨迹一路奔跑。虽然没有郑重其事的道别,但溪水的流向却和我们是一致的。下一站的林寨四角楼古村落会不会也一样让人遐想呢?看着车队远远地把我们抛在后面。我们只管往前走了。

    【审核人:雨祺】

        标题:玉岭村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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