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你是谁呢
在幽暗的一家室内,没有一点的风,我开小妹的玩笑:“穿着内衣就不敢让我看吗?怕什么呢?”她有些恼羞的骂了一句。我也笑着说,你怎么敢骂我呢?这时候我的电话铃响了,我的朋友小生说,小四儿的情况怎么样啊?估计不好吧?估计癌症已经扩散了吧。从肝脏辐射侵入到了脑部,压迫住了某些神经,半身不能动弹。
没有风的季节,我的朋友啊,你恐怕我们能胜过撒旦吗?你的病情,你的病情出现问题,对我们闪烁其词,去自抵抗病魔,魔鬼在你的体内,我也再次知道病为什么被称为魔,它那么恶毒,扰而害着壮年的生命。我在清晨凉爽的光中想到这病魔,真的是撒旦的使者,竟然轻易破坏壮士牢固的中年躯体。
于我所知的,我的母亲也是被这样的使者,不明模样的使者,在某个幽恶的屋里,或者幽暗的瞬间,把她击中,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害死了。她那些之前的子宫里,不再用鲜血的,曾经浸染红了课桌桌椅和地面的那些尘土,她辅导孩子们浸染红了课桌桌椅和地面的那些尘土,我的母亲。
撒旦曾经让我的妈妈说,我嘴没有味道,总有吃醋的感觉,现在方知,原来是她被病魔击中,上苍用她身上的血说,快去某个地方,还可以得到生还。上苍有尘土,说你将归于尘土,尘归尘,土归土。还有什么给儿子交代的吗?而撒旦,你竟然不与我们说话,派遣你的使者,夺走一个又一个壮年的生命。
我也知道幽暗之时的美女,说这黑色胸衣内裤也是你的使者吗?而她却畏惧着我,说你等一会儿过来,我刚冲凉,我微笑着说,撒旦,等一会儿再见。果然不久的花枝招展的为我打开门扉,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撒旦的使者,撒旦已经离休,在更远处看着我。
这个世界与非现实的界面,而是另一个世界,关于生死和眼泪,还有眼泪和生死,幽暗深处和黎明光亮如是之说,是你的灵魂呢。如此春光浩浩的上午,修改这样的文字,当年的黑色内衣的小妹还好吗?你回禹州了吗?我的发小四儿已经过世,在阳光煌煌的玉皇陵。我的母亲还在我的心里,在昱弟撰写的书里,在昨天妻子祭奠的悼念里。
从休息室回到办公室的途中,撩起那棵散发着香味的核桃树枝枒,没有一点儿的悲伤,却听到呼呼的风声,在五月的光里,挑动着我的生命,我才知觉,撒旦,你不是我的上苍,你是他们的恐惧或者信仰,我还健在,不惧未来,未来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