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荣幸能有机会读到《刘西安小说集》的出版文稿。此书共收录中、短篇小说共三十部(篇),中篇小说有《中国飞盗与英国大侦探》、《她和她的五个情人》、《中南海内的较量》、《噩梦醒来是早晨》、《铁血杀手之死》等五部,短篇小说有《慧姐》、《品茶》、《曾经沧海难为水》、《一对玉镯》、《一部手机》、《听你唱歌》、《错位》、《破灭的幻想》、《曾经和你同过桌》、《三奶奶》、《烟雨红尘路》、《酒神》、《考验》、《灵魂的膜拜》、《小芹》、《邂逅“得瑟”》、《迟来的爱》、《丑女》、《爱到尘埃缘尽时》、《真爱边缘的情色游戏》、《换肾》、《散落在岁月深处的爱与恨》、《飞刀李三》、《鹰葬》、《请客》等二十五篇。
这三十部(篇)小说都是各自独立的,故事发生的年代从民国时期一直到当代,故事里的主人公有抗日爱国军人、“暗杀大王”、民国时期的侠盗、英国侦探、公务员、公安干警、高校讲师、农民、企业领导、电视台记者、在校大学生、酒店女服务员、小偷、暗娼、剃头匠、算命先生、奸商、地痞无赖等等,可以说囊括了三教九流。尽管这些小说的内容大不相同,叙事手法各异,但每部(篇)小说的情节都非常紧凑,语言十分流畅,文笔相当优美,描景状物颇为传神。
《刘西安小说集》的开篇是《中国飞盗与英国大侦探》,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滩。故事的背景是震惊中外的东陵盗宝案:一九二八年六月,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四军军长孙殿英以部队搞军事演习为名,派部下炸开乾隆皇帝的裕陵和慈禧太后的东陵,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东陵盗宝案。孙殿英的部下打开慈禧的棺椁,发现她的尸体并没有化成白骨。有人从慈禧的口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正是这颗夜明珠使她死后二十多年尸体不化。这颗完整的夜明珠分开是两块,合拢起来则透出绿色寒光,夜间在百步之内可以看见头发丝。东陵盗墓案发生后,举世震惊,社会各界纷纷要求严惩罪魁祸首。孙殿英为了推脱罪责,暗托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将这颗夜明珠送给了介石,蒋介石又将夜明珠交给宋美龄。宋美龄让人把这颗夜明珠钉缀在她的一双舞鞋上,后来舞鞋被盗,这颗夜明珠便无影无踪了。
英国富商乔•史蒂斯携带大量的英镑、美元闻风而来,在一个珠宝商手中花一千万两黄金买到这颗夜明珠的其中一半,又在上海南京路高价买下一座十层大楼,开办了“东方珠宝店”。
侠盗凌少飞和他的师妹薛丽萍用计从史蒂斯手中取得这半颗夜明珠,史蒂斯给英国伦敦的侦探彼得·哈利发电报求助,请他前来上海帮忙破案,找回夜明珠。哈利来到上海后,在报纸上发文邀请凌少飞会面。凌少飞丝毫没有畏惧,他欣然赴约。这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三盗夜明珠的故事。
我在少年时期就曾读过刘先生的这部小说,当时就被它精彩的故事情节所吸引,一连读了几遍。不过说真的,当时只顾读小说,作者的名字倒没有太留意。三十多年过去了,今日再读这篇佳作,感到分外亲切。
《她和她的五个情人》讲述一位年轻漂亮的高校女讲师在自己的住室遇害,通过几位公安干警的调查,发现这位高校女讲师的私生活很混乱,她竟然有几个情人,而且她的这几个情人都有作案的动机。经过以刑警支队队长陈登高为首的几位干警数日不懈的努力,他们抽丝剥茧,剥开了重重迷雾,最终揪出了真正的杀人凶手——那位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结局似乎出人意料,但却又在情理之中。这部小说看得令人眼花缭乱,从中可以看出刘先生高超的叙事手法。
《中南海内的较量》叙述的则是在卢沟桥事变爆发前夕,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打着‘日中亲善,结为朋友’的幌子,在中南海设下鸿门宴,下请柬邀请抗日爱国将领宋哲元率连级以上军官三百多人赴宴,以达到他们软化、威胁中国军队的目的。在鸿门宴上,宋哲元等人面对日军的挑衅,对他们迎头痛击,彰显了中国军人的气魄。
《噩梦醒来是早晨》写的是颍河市钢铁公司后勤科科长郑松山,风华正茂,业绩非凡,前途无限。郑松山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有深爱他的妻子韩玉梅和一个可爱的儿子。但自从他在一次舞会中认识了长得千娇百媚、楚楚动人的二十岁的女歌手美美之后,郑松山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偏转。他和美美二人相见恨晚,开始约会、拥抱、亲吻、同居。郑松山和美美的来往都是瞒着韩玉梅的,他自以为做的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其实,妻子韩玉梅早就知道了这些,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产生了裂变,郑松山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铁血杀手之死》记述了民国时期一位传奇人物——被称为“暗杀大王”的王亚樵的一段故事。在1935年11月,王亚樵派孙凤鸣刺杀蒋介石,由于蒋介石没有到场,杀手袭击了行政院长汪精卫。汪精卫被刺后,媒体和新闻界大肆宣传曝光,披露了王亚樵主谋行刺的真情,蒋介石立即命戴笠捉拿王亚樵等人。王亚樵及其斧头帮在南京、上海等地无法藏身,只好向西南派人士胡汉民求援。胡汉民对王亚樵的所作所为非常敬佩,得知王亚樵处境危险后,立即派人保护王亚樵及斧头帮几十个骨干成员飞赴香港。戴笠得知王亚樵去了香港,命令香港的军特统务不惜一切代价捉拿王亚樵。但军统特务对香港情报处保护王亚樵的严密措施一筹莫展,无从下手。
蒋介石催逼戴笠尽快逮捕王亚樵归案。戴笠无奈,只得亲自出马,日夜兼程,赶赴香港。经过一番血战,王亚樵等人逃出香港。1936年10月,王亚樵被军统特务暗杀于广西梧州。一代英雄惨死,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刘西安先生不仅中篇小说写得好,他的短篇小说也同样写得十分精彩:《酒神》描写了一位为资助家乡办学而与大老板赌酒的农村姑娘小花;《鹰葬》给我们呈现一派雪域高原的壮美景色和边疆少数民族的风俗,读过令人耳目一新;《请客》一文讽刺了腐败行为,读完后令人忍俊不禁,又发人深省;《三奶奶》讲述了心地善良的玲玲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帮助同村的孤寡老人三奶奶,赞扬了中华民族扶弱济困、怜贫惜老的传统美德;《听你唱歌》讴歌了一位艺名“含羞草”的女大学生,“含羞草”在地下通道给人唱歌,每首收费十元。文中的“我”本以为“含羞草”是靠唱歌勤工俭学,后来才知道她的父母都是身价百万的企业家,“含羞草”大学毕业后把唱歌挣的钱全部捐给了中国红十字会;《品茶》讽刺了在人际交往中,一些人所表现出的丑态......
刘西安先生有渊博的学识和高超的文字驾驭能力,他或惜墨如金或洋洋洒洒下笔千言,每个人物都刻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读刘西安先生的小说,不仅能欣赏到精彩纷呈的故事,而且能读到一段又一段美妙的佳句,令人心驰神往、如沐春风。
如在《听你唱歌》中有这样一段:我驻足细听,一阵悠扬的吉他声和甜美的歌声从地下通道里传了过来,如流水潺潺,竹林扶疏,泉石映月,天籁一般的绝妙之音漫卷漫舒,仿佛天地万物全都溶在了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之中。
在《中国飞盗与英国大侦探》中,刘先生有这样一段描述:假德斯绕过菊花盛开的花坛,足下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踩在上面柔软而又富有弹性。他穿过一个小亭,通过假山石洞,眼前豁然开朗,一湖秋水横在面前,小桥九曲,蜿蜒如带,直通到湖中心两个相连的亭子。湖畔有一座人造石景山,岩石千姿百态,猛虎横卧,飞鹰兀立,群羊奔草,景景奇妙。
这样文字优美的段落可以说在《刘西安小说集》中俯拾皆是。
在这本小说集中,刘西安先生用他那如椽巨笔描绘出一幅幅色彩绚丽的精美画卷,弘扬了真善美,鞭挞了假恶丑。
2022年的秋天,我有幸和刘先生相识在颍水读书会微信群。后来才知道,刘先生是小说《中国飞盗与英国大侦探》的作者,而且和我还是商水老乡。我很激动,没想到能结识一位大作家,我为有这样一位优秀的老乡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相信,在今后的时间里,刘西安先生一定会创作出更多的佳作以飨读者。
202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