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即佛性,混沌乃缘起。
当今诗文学创造需要光裸内视,不像工业生产需要量化标准。混沌意味着诗的混血可能。质言之,“提出一种环保主张,并上升到诗学的高度,这是刘子乐的创举。”(伊甸语)
环保性写作由三个层面构成:思维、行为、语言。思维由观念统辖。行为由心理引发。语言由沉默升华。从我自己创作《图腾集》可知,把消除人类精神中的黑暗这一诗学担纲作为环保主张的出发点,当属我与东荡子的心灵共振。中国最具语言意识的诗人顾城,他认为语言就像纸币,在流通中弄脏了,要不断清洗。这样的比喻多么深刻。衡量这三个层面是否有环保性,纯洁性与天性尺度可作为评判准则。当下后现代浮躁与虚无之风盛行就很不简单。诗歌应带来希望和对环保节奏的把握。因此我对东荡子、陶渊明这类朴素的诗人就比较重视和欣赏。一个观念的世界就这样诞生了。
用光裸一词解释诗歌是我的发明。这个词涵盖三个环节:1、內视;2、发光;3、透明。光裸作为方法论,可以用来命名另一种创世。里尔克《预感》,全诗九行,我截其三句,仿佛也意态俱足:
我像一面旗被包围在辽阔的空间。
我觉得风从四方吹来,我必须忍耐;
我认出了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这里“旗与海”作为意象并置,借助风暴,使海飞起来,仿佛旗就是海那翻滚的姿态,海就是旗那四面受袭的存在。意态写法多伟大,光裸作为方法论也如此。你不佩服都不行啊。作者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态光裸,但《预感》仅凭直觉灵光抵达神性的震撼。
201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