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归一的借口
松树下的站桩不能入静,胡思乱想的不仅家庭琐事,虑及最多的是自己乱窜的借口,在朋辈和同学之间乱窜喝酒,导致停顿一周还多些的站桩修炼,不能入静,不能入定,便又想到自己的借口,自我安慰说,是找更多的朋友,熟悉更多的圈子,了解更多的人事。了解些什么更多的人事呢?自己骗自己的借口。
没有老山亲历的战争,很难写出那场也有尴尬的战争,没有与其相关的人事,第一手资料,则无法了解和理会那里的血火和后来的泪与默。至少说较为难些地想象那些场面,勾勒那里的故事和人情。
那么自己又有什么样的事故呢?哪些是惊天动地的、至少是感动自己的呢?老话了,艺术源于生活,家族的纵横网络,网络的纠缠和死结:工作的順逆事件,事件的笑泪恩仇及怨恨情投;婚姻与爱情的经历,感动与抒怀,怀恨与恩爱;还有友情、义气、杀人、大盗。没有战争的血与火,生与死,也许周围朋友及已有的经历,足够表现这些人性的丰赡与崎岖?为什么非要《战争与和平》、《朝鲜战争》?这些都是借口。
这入定与未入静之间的胡思乱想,恍惚之间,成为一种梳理,梳理之际,我听到鸟儿的鸣叫,不是一声,而是一脆又一脆地在朝露晶莹的松针之里,在老绿的草茵之上,在有些朦胧的旭日光中。
于是,我开始听到自己的呼吸,双脚变得沉重,那些气息向着脚下的涌泉穴灌注,要打通与地泉的联络,而后,那气息又冉冉上升,若即若离,软细不匀,渐渐宏大,终于冲破重重的阻碍,上抵百会穴位。我心归一,在“一”中交流和涌动,流风和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