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段名叫《佛系教师》的小视频,看完以后,我的心里是一阵阵的伤痛和不安。
“佛系老师”主要是指一些无欲无求的教师,他们从来不会管教、更不可能打骂学生,孩子哪怕考零分,也绝对不给家长打电话或者家访。他们心如止水,看淡一切,只做自己分内之事,其他一切皆听天由命。
想想现在也真蛮可怕的,当下紧张的“家校关系”和“医患关系”备受关注,“校闹”和 “医闹”时时就登上各种媒体的头条。学生不好管、家长不配合、一些领导喜欢搞形式主义,使得很多老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与其绞尽脑汁与各种事情周旋,还不如选择明哲保身,于是,越来越多的老师成为“佛系教师”。
“佛系教师”在家长的眼里绝对不是什么好词,他们认为,“佛系”就是完全不负责。家长把孩子交给学校,老师却选择不管不问,身在学校,心却在校外,这怎么能行呢?其实,老师们更担心,他们想做最好的老师,但无能为力。
“佛系老师”背后的原因是现实中的无奈选择,大多老师都怀有满腔热情,对学生尽职尽责,他们一直坚信“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的真理,但随着现实教学中的残酷,众多老师不得不被迫“佛系”。
不知何时,“尊师重教”已经变为我们口头上的传统美德,随着社会的发展,家长对老师不再言听计从,他们有更多的发言权,并且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也给家长监督反馈提供了说不清是好是坏的平台,甚至有些无趣的家长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上课、下课、活动……老师所有的行为都在监视之下,他们生怕自己的孩子受一点伤害,稍有不满就找到学校或媒体,学校还不懂得保护老师,容易让老师吃哑巴亏。长此以往下去,这样高度紧张的状态,自然会让老师产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唐朝大文学家韩愈就要求老师负责“传道、授业、解惑”。如果老师的心思不在教育教学上,成为甩手掌柜,学生前进的方向就会变得迷茫。而且假如这个群体越来越庞大的话,势必会动摇教育之根基,想一想,真蛮可怕的!
这个视频的背后,是几千条的评论,有的讽刺说,“教师佛系是‘好事’,可以让平庸的父母教不出品学兼优的孩子。”有的回忆说,“记得我小学时,作业写的不好,不仅要撕了重写,老师还用柳条抽我,我现在想想都是一辈子的感恩!”有的感慨说,“我不觉得小时候被老师揍过有啥丢脸的,相反却很感激老师,现在呢,孩子还没受一丁点批评,家长就到处告状说,一会儿作业多,一会儿买资料的。孩子学不好,就疯狂花大钱报辅导班,整个就是恶性循环。回头再说老师不好好教,老师的确很冤。”有的气愤说,“听我孩子说,他的班主任怀孕快生了,被他们班小屁孩气进医院,最后流产,学校只让孩子做了口头检讨,领导象征性的去看了看老师,这样下去,老师能不佛系吗?”有的激动说,“没有惩罚的教育一定是不完美的教育,我初二时,抄同学作业,老师发现后,硬是把墩布把子都打断了,还叫家长去学校。在办公室,我爸给老师深鞠了一个躬说,随便打,没事。回了家,爸妈又是一顿暴揍。直到今天,过年的时候,我都要先去给这位老师拜年!”有的平静说,“不佛系的话,就是自己气得一身病。勿操心,凡事皆安。”……
前年,就在我们那里发生了一件让人伤痛的事情,有个初一的孩子,特别调皮,下课期间,他和班级七八个男生疯狂打闹,还把教室的木门踢了三个大洞,班主任见状,就在班会课上轻描淡写地批评了这几个学生,并希望他们能够赔付修门所用的款子。老师的做法无可非议。谁知道,这个孩子在家娇生惯养,说一不二。他觉得老师不该在班上说他,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就把家里的碗筷摔得稀巴烂。当财政局长的爸爸闻之,立刻带着几个手下,把班主任家里全砸了,直到邻居报警才罢手。后来,学校出面调解,也只让家长赔几个钱就匆匆了事。对于学校的处理,所有的老师都感到震惊和愤慨,试问,教育的尊严何在?学校的尊严何在?老师的尊严何在?这样的家长、学校和领导,能培养出高水平、高质量的人才吗?
我是1988年当老师的,第一天上班,校长就对我说,“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对学生一定要严加管教,万不可有片刻的松懈!你放心,出了所有的事情都有我顶着!”后来,我连续教了15年的毕业班,每一次开学的家长会上,我都对家长说这些雷打不动的话,“我这个人,不会误人子弟,但脾气不好,喜欢揍那些不好好学习的学生。不过,因为我是男教师,大家放心,我单揍男生,绝不揍女孩,而且我揍男生的时候,只掐大腿和屁股上的肉肉,没有棍棒教育;对于不努力的女生,我会罚站和面壁思过。如果哪位家长对我的做法有意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的孩子换班。但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不愿意换班,你家儿子即便被我揍了,也不许找校长或去教育局告我!”三十多年了,被我揍过的男孩数不胜数,居然没有一个孩子换班,更没有一个家长告我,因为我教的班级每一年考试都是名列前茅!
2018年9月19日,人民网转载了一篇文章《将戒尺还给老师》,明确地说教育需要惩戒权,真的希望以后的尴尬有所改变,也真的希望不再有“佛系教师”……(黄宏宣,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东方作家创作中心会员,江苏省作协会员,国家三级创作员,在各类刊物、网站发表作品五千余篇,十多篇散文在各级评比中获奖,出版散文集《我这十年》和长篇小说《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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