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丝路见闻（组诗）

远去的背影


天空，被佛光染蓝
云雀，把诵经声驮上
云端
文成公主穿越古丝绸之路
把一颗圣洁的心
搁置在青藏高原

一个少女远去的背影
消失在可可西里山峦
一朵玫瑰，
被时间风干
收藏在一部史书中间

那些磕长头的人
心里默诵着佛经
跟寻着她的背影
走向诗与远方
真实的牛


牛的雕塑
总是突出角斗的姿势
在我的记忆里
牛总是吃着悠闲的草
歇息时，总是悠闲的
回味一天的遇见

让我好奇的是
那些带刺的草，从来没有
割破它们的舌头

放牛娃骑在它们的背上
它们知道是一伙的，摆着尾巴

它们热爱一亩三分地
辛勤耕作
像我的父老乡亲
湖边的芦苇


冷湖是地球上的月球
只有湖边生长着芦苇
还有一些矮矮的草
像老人的头发

湖水清澈见底
有野鸭在水中游玩

芦苇看多了悲欢
便有了思想
长出了丝状情绪
在漠风中显摆

一阵秋风吹来
吹走了多愁善感
芦苇心空了
一下子就白了头
甜和恨


在药里加一点糖
让苦带一点甜味
在恨里掺一点爱
是人生最大的宽容

阳光照在果园里
果实便一个个成熟
甜，就会在果实中慢慢积累

把爱一点点掺在恨中
恨，便会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