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漠河之前,我们怀着对“北”的向往,前去和其相关的代表两座建筑物告别,也是相见。
第一座,是坐落在神州最北端的——漠河火车站站。我们是乘大巴来到漠河,因此这一课得补。每个到这里的旅客都要拾阶而上,才能进入候车室。尽管我的腿上下楼梯很费事,我还是一步步登上台阶,想进候车室看上一眼,留下更深的记忆。没想到的是,候车室竟然是铁将军把门。一个有心人跟在我身边解释说:没有列车通过的时候,这里没有旅客,就锁上了。呵呵,这是我长到50多岁,第一次遇到,等火车进站才开门的火车站。那个热心人,赶紧介绍:想吃饭请到我家,那边新开的那家,干净。
停车场的车辆寥寥无几,列车来时,会很热闹的。正是夏季,“找北”的人络绎不绝,跑客运的人,不会放弃这大好时机。怀着一份不甘心,几步一回头地看着这座大门紧闭的,中国最北端的,连接南端各地的枢纽,不知道其运转的内部状态如何,也不知道一天通过几趟列车。
漠河站,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祖国北端门户,我把它的形象深深记在心底,是北端的标志和缩影,天鹅冠上的玉珠,我默默地在心里和它告别,和找到的“北”告别。这里会印证,我和玉玲两个女人,去了著名女作家迟子建的家乡,踏着她当年寻找《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脚印,穿越林海,笔运于心。漠河站里一定有迟子建离开这里的印记,更会有她往返的坚实足迹。
6月26日下午,万里无云,漠河终于露出笑脸,欢送两个找北的女人回归。我们选择了飞机,
乘神州最北端的漠河飞机场,展现在我们面前。这个2008年通航的飞机场,人丁兴旺,车水马龙,大包小裹,人声鼎沸,肤色各异。和火车站形成鲜明的对比。看来旅游的人大多数选择乘飞机。这些乘客,大概都是和我们一样,乘同一班飞机飞往哈尔滨、北京。没有那么多的程序,安检的距离很近,座位也不多,还是有空座。
玉玲早一个月前便在网上订好漠河至哈尔滨的3折飞机票,安排了一次从最北端起始,看云看江看山的机会。
我和玉玲商定,一定找个机会飞神州最南端——三亚。在那里的邮局,发出我们行走神州最南端的明信片。看三亚机场,拍三亚火车站。在祖国的大好河山的版图上,让我的心,南北相连。
乘飞机旅游,不是第一次,每次都是飞向省外,和大海、湖泊、山川亲近。第一次在生活的黑龙江上空飞翔,莫名地激动。生活在小兴安岭,一路向北,是第一次。
飞机在漠河上空腾空而起,高空俯瞰,我们的龙江大地、江河、湖泊、森林、丘陵、绿地。云中的大兴安岭,如同一幅巨大的山水工笔画,苍茫青翠蜿蜒起伏的山峦,影影绰绰,时隐时现,线条细腻,美妙绝伦。一个多小时之后,玉玲高兴地大叫起来:看,农大。是啊,大庆境内的“八一”农大,很清晰。我想在这里生活几年的玉玲,一定是第一次在高空看自己的校园吧。热爱珍惜感怀,一瞬间淋漓尽致于言语表情中。只听她的相机“啪、啪、啪”地拍个不停。把一切美好都珍藏于数码相机之中,留作永久的回忆。
蜿蜒流淌的松花江,进入视野,玉带般弯弯曲曲的长江,飘飘荡荡环绕“东方巴黎”之称的哈尔滨,养育滋润一方水土和生灵。我用心品味熟悉的松花江,真的像一条苍龙,雄浑浩荡,图腾天下。我的心跌宕起来,随之进入佳境。
没有这次行走,黑龙江在我心里是一张地图、一块土地、一处森林、一场大雪、一条河流、一片沃野。黑龙江现在在我的脚下,鲜活壮观,翠绿苍茫,生机勃勃,气象万千。山河相连,绿野绵延,真是:“好一派北国风光”啊。
以往,旅游的视野投在江南海域,热带雨林。殊不知龙江大地有如此风光,大气恢弘。极其丰富的旅游资源,如何展示在世人面前,打出龙江品牌,吸引游客,是黑龙江人的一大课题。黑龙江尽管很冷,这里的经济在全国不是很发达,这里的旅游还有待开发。
过去,朋友问:到你们黑龙江玩什么地方?我汗颜,什么风光可以吸引这些走遍大江南北之人的旅游者的脚步呢。从今天开始,我会向他们滔滔不绝的讲诉黑龙江的传说、生态、自然、风光,吟唱那低回雄浑的《故乡黑龙江》。
黑龙江的生态自然原始、民族风情别具一格、江河清洁环保、冰雪文化独具品味。黑龙江的地域文明历史悠久、黑龙江流域的文明、方物、轶事,历史,和长江、黄河一样也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摇篮之一。“如果说中华民族发展史如同长江大河一样奔流不息的话,那么这一长江是多源的,也是由很多之流汇集而成的,黑龙江流域文明就是重要的源头之一”。(摘自《黑龙江方物》)
黑龙江的故事需要有人去讲,黑龙江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需要有人去描素,黑龙江的旅游资源,有待进一步发展。黑龙江的文化有待于研究考究弘扬。而不只是简单的雪雕、冰景、雪乡和博大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