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概都知道山东曲阜是圣人孔夫子的故里,是中国的一块圣地,但却未必知道还有一个南孔圣地——浙江衢州,但我却是将这北、南两个圣地都曾观瞻过。
先说一说“曲阜三孔”。 “三孔”是孔庙、孔府和孔林的统称,其中孔庙是与北京故宫、承德避暑山庄并列为中国三大古建筑群; 又与南京夫子庙、北京孔庙和吉林文庙并称为中国四大文庙。我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从济南独自一人前来观瞻三孔圣地的,最先到的是正是孔庙。
孔庙位于曲阜市中心鼓楼西侧。整体建筑以东中西三条中轴布局,均是左右对称,布局严谨。共有九进院落,庙内有殿堂、坛阁和门坊几百间。主要建筑有大成殿、棂星门、奎文阁、杏坛、碑林等,四周仿北京故宫样式围以红墙,四角也配以角楼。
我从规模宏大、雄伟壮丽、金碧辉煌的正门入内,沿着中道轴线直行,穿大成门,过了重檐方亭的杏坛,即是孔庙最大的主体建筑大成殿,只见重檐九脊,黄瓦飞彩,,雕梁画栋,周环回廊,显得巍峨壮丽,十分大气。殿正中供奉着孔子的塑像,左右分侍着七十二弟子及儒家的历代先贤塑像。
因为我喜爱书法,当时正在临习隶书,所以走完中轴线后,我便直去碑林。 这里保存有上至两汉、下迄民国的历代碑刻1000多块,真草隶篆,各家书法具备。巨者逾丈,小不盈尺。除汉字外,还有满文、蒙古文和八思巴文。尤以汉代碑刻史晨碑、孔乙瑛碑、孔庙碑、礼器碑、孔谦碑等最为著名,汉碑集中存数居全国首位。此外还有魏晋南北朝的张猛龙碑、和夫子庙碑等。陈列室内还嵌有玉虹楼法帖石刻五百多块。这里是中国的两大碑林之一,真是罕有的书法宝库,不过有些碑石已被折断,都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红兵造反派破坏的。我在这里停留了较长时间,认真细致地将十七块隶碑观摩了一遍,方才离开。
孔庙出来便进了东侧的孔府。因孔子嫡长子孙的世袭封号为衍圣公,所以孔府又称衍圣公府。是孔子嫡系长期居住的较完整的明代公爵府第,也是中国封建社会官衙与内宅合一的典型建筑,号称"天下第一人家"。
孔府分前厅、中居和后园三部分。前厅为官衙,是衍圣公处理公务的场所。中居即内宅,是衍圣公及其眷属活动的地方。最后一进是花园,又名铁山园。园内假山、鱼池、花坞、竹林以及各种花卉盆景等一应俱全。尤为奇妙的是"五柏抱槐", 一棵古老的柏树派生出5个分支,内中包含一株槐树,世所罕见。
我在孔府内更是走马观花般地快速浏览了一下,感觉还是后花园的园林景观甚美,颇有诗情画意,至于其他殿堂房屋建筑见过的太多,都是大同小异,不值细观,当然了,孔府内还保存着不少历代珍贵文物,宛如一座珍藏无数的博物馆,但这些珍宝与我无关,所以更是不屑一顾。所以很快就出来了,也正好到了午餐时分,便去对面的一家小餐馆安慰一下辘辘饥肠。
接下来要去的是孔林,可我既不知路线,更不晓远近,正在向四处张望时,过来一个拉三轮车的直接对我说:“去孔林很远,我送你去吧!一个来回五元钱。”我也没细斟酌,便上了三轮,谁知只有大约二、三里地就到了,我觉着上了档,心里很是不爽,那个年代的五元钱可不算是小数目,但钱已给了,我也就只能心认倒霉,没跟三轮车夫较真,便直去景区。
孔林,又称至圣林,是孔子及后裔的家族墓地。陵园占地近200万平方米,有坟冢10万余座,墓冢累累,碑碣林立,石仪成群,园内古木成林,茂密参天,蔽日幽深,洙水河横贯东西。我猜想大概就是因园内墓冢、古木皆成林,才将这陵园称为孔林罢!孔林的墓葬之多,保存之好,举世罕见。
我进人孔林后,沿着一条很长的柏桧夹道前行,然后穿过石牌坊、石桥、甬道,到达了密林深处呈偃斧形的孔子墓。首先看见墓前立的石碑,上刻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墓",后边一碑篆书"宣圣墓",前碑下有石供案、下酒池和石砌拜台以及砖砌花棂围墙等。在孔墓东边为其子"泅水侯"孔鲤墓;前面为其孙"沂国述圣公"孔芨(子思)墓,此种特殊的墓穴布局被形象地称之为"携子抱孙"。
我在墓葬前看到了孔子死后,其弟子子贡曾在此守墓三年的介绍,心中对子贡的精神深为感佩。
除了陵墓外,密林中还坐落着历代兴建的楼、亭、坊、殿及大小碑碣石雕,最醒目的是万古长春坊,为石质结构,坊长22.71米,宽7.96米,系六柱五间五楼,庑殿顶。坊顶雕瓦垅及脊兽,檐下雕有斗拱。额坊、立柱、花板遍布精美的雕刻,柱、坊深浮雕,花板浅浮雕。坊额刻于明间花板上,正书"万古长春"四个大字,笔势沉厚,字体端庄。石柱前后用石抱鼓,鼓上浮雕石狮子,两侧面上分别浮雕龙、鹿、牡丹等图案 ,此坊为清雍正年间重修加固。
参观完孔林,曲阜之行也就结束了,我立即乘车前往泰安,打算次日去登泰山。
道罢曲阜“三孔”,再来叙一叙衢州南宗。在衢州市区府山街道新桥街有一座孔庙,是全国仅存的两个孔氏家庙之一,故素称南宗,整个建筑群肃穆凝重,洋溢着浓郁的儒家文化氛围。衢州也正是因此而被称为南孔圣地。
据史料记载,北宋末年,金兵南侵,孔子第48代裔孙孔端友,负着孔子和孔子夫人的楷木像,离开山东曲阜,南迁至衢州定居,于宋宝佑元年(1253年)敕建孔氏宗庙,基本上是按照曲阜孔庙的规模来规划建造。明正德十五年(1520年)迁于现址,700多年来,经三迁三建,并经历代十余次修葺,面积约13900平方米,分为孔庙、孔府及后花园三部分。整个建筑群坐北朝南,平面呈纵长形,以3条轴线布局。主要建筑有孔庙大门、大成门、大成殿、六代公爵祠、崇圣祠和思鲁阁等。
我迁居衢州几年,曾数次途经孔庙,但皆因故未能入内,后来便专程前去观瞻。入门后信步观行,在大成殿的前院的几棵四百多年的银杏树下,有一大群小学生在欢畅嬉闹,在大成殿前,还有更多的学生穿着特别的服装,在老师的指挥下,列队向孔子塑像膜拜。场景甚佳,我紧忙抓拍了两张。
从大成殿出来东行,观看了崇圣祠、圣泽楼等,然后又从后花园绕行到西线,这个后花园比起曲阜孔府的后花园可就逊色了许多。
西线最主要的是思鲁阁,在里边可看到有高不足两尺的孔子及亓官夫人楷木像,孔子长袍大袖,亓官夫人长裙垂地,形象生动。但这是复制品。860年前孔端友负带来的真品早于1960 年国庆时被移送到北宗曲阜孔氏家庙落脚。阁里还立有一尊"先圣遗像"石碑,相传是孔端友根据唐代画家吴道子手迹摹刻的。
由于无人引领,又没看清指示牌,多转了两圈才找到出口。
除了曲阜和衢州的南、北宗庙以外,中国还有很多孔庙,有“十大孔庙”和“四大文庙”之说,如南京、北京和吉林的孔庙、文庙都是十分著名,享有盛誉。南京夫子庙我曾去过多次,北京孔庙是有一年去国子监街时看到过,但这两座庙我都没有入内,虽然如此,也算是去过见过,所以我算是见过了四大孔庙,其他地方的庙就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