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你在哪里
朱国平
几天来，我心绪都不得安宁，全都拜你所赐，小宝贝!你在哪里?小宝贝!你怎么就飞走了呢?你怎么就一去不知回返呢?小宝贝!我家待你不好么?你可是我们家的小乖乖，小宝贝，开心果呀，全家没有一人不喜欢你呀，你怎么就能忍心离我们而去呢!
怪我，怪我，真的怪我!我怎么就那么粗心，把厨房通往阳台的门缝开得那么宽呢，开得你足以钻出去。其实呀，我也是好心，今年这百年不遇的高温干旱天气呀，人受不了，你也受不了哇，看你在置物架上歇着，翅膀篷张着，就知道你也热得难受，给玻璃门开一道缝隙，通点儿风，也让你多少凉快一点点呀。谁知道我的好心，竟成了打开你离开我们的通道!我真后悔呀!
小宝贝呀，你走了，我却受折磨了。妻子怪我，儿子怪我，我只好不吭一声，默默忍受，我活该呀!几天来，我睡不好觉，一闭上眼睛，脑海就出现你可爱的模样，就出现你调皮捣蛋的情景，中枢神经就兴奋了，叫我如何能安眠呢!白天也经常神思恍惚，在客厅里，耳朵老是听到轻微的呼呼的声音，头顶不时会觉得有凉风拂过，以为你仍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定神四周一看，哪里有你的身影?哪儿响起叽叽叽的声音，也以为是你回来了，赶忙兴奋地奔过去，自然也是一番空欢喜。我只好自嘲地摆摆头，嘴角咧出一丝苦笑。我想你一定是飞到了楼下庭院里的树丛中，我平时不爱下楼，这几天却频频下楼，在绿树丛中慢慢地走来走去，把手机举在胸前，希望你像在家里一样，见到我玩手机，就飞来停歇在手机上端;我还在裤兜里揣了你爱吃的南瓜子，不时拿出来，装模作样地剥着，希望也吸引你飞来在我的手里抢食……一次又一次，我带着满心的希望下楼，最终都成泡影，只好蔫蔫上楼。
小宝贝，你飞走了，我们可担心死了。野外凶险呀!野外不安全呀，鹰、鹞子、伯劳，这些凶恶的猛禽，那些四处游走、上山爬树的野猫，还有蛇，它们都会要了你的命。还有这四十多度的高温天气，人都受不了，你能忍受?可千万别把你热坏了!能找到食物吗?连续两个月的干旱，野外可不好找到食物。你最喜欢吃小米，野外可没有小米呀!你饿了，千万要去人家寻食，就像你当初来到我家一样，要相信人是善良的，人会给你食物，也许给你食物的人家，也会像我们一样，把你捉住，把你关进笼中，把你禁锢在屋子里，让你失去自由，但失去自由比失去生命好哇!
你来到我们家，给了我们多大的欣喜啊!传说你是福鸟，会给人带来好福气。我们刚搬到新居不久，你就来到我们家，你是来对我们朝贺吗?你是来给我们祝福吗?我们一家领你的情，感谢你哟!
你来到我们家，是在七月上旬末，刚刚放了暑假，我正好休闲在家。那天半下午，我外出归来，打开屋门，走进客厅，不经意间向厨房瞟了一眼，就看到了你。你正在我们家灶台上走来走去。你是在寻找食物吧?我向你走去，你见到我，显得很惊慌，立即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却不向外飞去，而是飞到橱柜上趴着，小脑袋回头扭向我，嘴里叽叽叽叫着，声音带有惊恐。我见状，心里一喜，快步奔向你，伸手就捉。我捉住了你，心里好欢喜。我捉你时，你身子并不动，感觉很老实，似乎是甘愿被我捉住，但我捉住你时，你却像换了一只鸟，在我手中拼命地挣扎，并张开嘴，转动着头，这里那里，不停地咬我的手指。你长着一张鹰样的勾嘴，上喙向下弯曲如勾，下喙短而尖。你咬我的手指，也好似鹰撕食猎物，特别凶狠。只是你的勾嘴没鹰那么尖利，伤不了我的手指。你咬我一下，我的手指只是轻微地疼痛一下。你不停地咬我，我的手指就不断地疼痛而已。我捉住你，立即快步走向德胜街竹货市场，要给你买个笼子，给你安个家。在那一公里多的路途中，我一直轻轻地握着你，你却一直在拼命地挣扎着，也一直不停歇地凶狠地咬我。我年少时捕过一些鸟，麻雀呀，白头翁呀，还有大斑鸠，捕捉它们时，它们有过挣扎，但一当抓到了手里，它们便都很老实，乖宝宝的样子，规规矩矩，一动也不动，哪像你这么嚣张。我给你买了一只大鸟笼。你一进笼子，立即翻上笼中的横杠，在上面差不多是正中的位置，牢牢地抓住横杠，静静地站立着。你在笼中那副皈依佛法、神情安定的老实模样，与在我手中的凶劲判若云泥，看来你以前经历过，你在笼中是呆惯了的。我想你是刚从一户人家的笼中逃了出来，却又在外找不到吃的，你飞到我家的厨房，想必就是寻找食物。
你来到我们家，可给我们家带来了欢乐。我们一家人是那样地喜欢你呀，这个喊你小宝贝，那个叫你小乖乖，争着给你喂食物，万般地宠爱你。早上，女主人起床煮饭，把米下在锅里，就立马倒一把你喜爱的小米喂你，把你喂饱了才去洗漱;傍晚，女主人下班回到家，打开门就亲昵地喊：“小乖乖，小乖乖，你在哪儿?……哟，你在这儿呀，你还跟我藏猫猫呀?”拿手轻轻地碰你的勾喙，你并不动，只叽叽叽地叫着，应和着女主人对你的亲昵，声音是欢愉的。亲昵过你，女主人便又倒一把小米喂你。少主人一回家，在门口边换衣换鞋，边口里“雀雀，雀雀，我的乖雀雀!”地呼叫，还吹口哨学你的叫声唤你，见了你，也是好一阵亲昵地逗你喂你。少主人怕家里喂你的食物太单调，担心你营养不足，还专门去宠物商店给你买了一袋配方食品。至于我，对你的宠爱更是超过他们，除了喂你好吃的，还给你换水，给你洗澡，给你打扫卫生，不断把你的笼子提到凉快的地方。为你服务，我是乐此不疲;逗你玩，也是乐此不疲。我用电脑，把你笼子放到电脑旁边;看书，我在哪里，就把笼子提到哪里，时不时逗你玩一下。你是我们一家都宠爱的小宝贝呀!
我们早已把你当作了我们家庭中的一员，我们一家宠爱你，也喜欢逗你玩。最先我们逗你，把手伸进笼子里，用食指轻轻点碰你的尖勾喙，刚开始，你可能以为我们是来伤害你，凶狠地和我们搏斗，是的，你很凶狠!你叽叽叽地尖声叫着，狠命地啄咬我们的手指，我们缩回手，你扑腾双翅，追撵着啄咬，一副不依不饶的狠劲儿，过后，我们把手指放在笼边，你也扑过来啄咬。看来，你很好斗哇!儿子说虎皮鹦鹉爱记仇，还真是的。后来，你也许意识到我们并无恶意，才不啄咬了，只是仍要叽叽叽地叫几声，并躲避我们伸进去的手。你不喜欢我们碰你的身子，是不愿做玩物吗?
关了十余天，我们放了你。那天晚饭后，我们去楼下公园转了几圈回来，关严门窗，打开空调，打开电视，观看没几分钟，妻子忽然说：“把笼子提进来吧，外面太热，莫把小乖乖热坏了。”——白天，我们把笼子放在室内阴凉处，晚上就挂到阳台护栏上。把笼子提进来，大家小宝贝、小乖乖地亲昵你一阵，妻子又说：“放乖乖出来耍吧，反正门窗都关完了，不怕它飞走。”就打开了笼子。那时已是晚上九点，早已是你的安睡时间了。我打开笼子，你立在横杠上一动也不动。我伸手进去捉住你，你叽叽叫着，双爪把横杠抓得很紧，不让我捉走。我用了点劲才把你扯了出来。你出来，获得了自由，很兴奋，这里飞那里飞，翅膀扇动得呼呼作响，飞了一阵，你在茶几上停歇下来，就开始啄茶几上的东西，什么都啄，最喜欢啄抽纸、塑料袋和水果。那晚上，我们十一点多休息，才又把你捉进笼子挂到阳台上去。连续几个晚上，我们都放了你出来，你也一直陪着我们玩到sc睡觉的时间。你不是在灯光下飞来飞去，就是在茶几上、果盘里啄东西，一刻也不消停，以致于我们喊你“夜不收”、“长眼皮”。
放了你几晚，就关不住你了。你白天也想出来。我们一从你的笼边走过，你就翻到笼子的门边，偏起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我们，嘴里叽叽叽叫个不停。我们不理你，你就显得很狂躁，在笼里翻上翻下，扑向东扑向西，还用嘴去咬放你进出的笼子大门的下边门框，你咬住门框，不断地往上提，你提起了一指头宽的缝，想往外钻，但你一松嘴，门就掉了下去，你始终钻不出来。你这样折腾，反反复复，没完没了，没个停顿。我们不忍，只好关了门窗，放你出来，从此，整天都放了你。你过惯了自由的生活，再想关你进去，就难了，你后来找到了出来的“窍门”，能很轻松地自己钻出来。第一次见你钻出来，是个早上。那天，妻子准备早餐，炒嫩苞谷馍馍，妻子切馍馍，你去啄食，你很怪物，案板上切好的馍馍你不吃，偏偏要到刀口去啄。妻子怕伤着你，赶你走开，你叽叽叽向旁边跑开几步，又立马折转来，继续去刀口下啄食。妻子无奈，只好捉了你关进笼子里。但只几分钟，你又飞到厨房里来了。妻子感到很好奇，喊我又把你捉进笼子里去，要亲眼看一看你是怎么钻出来的。我们关你进去，眼睛就一眼不眨地看你的动作。见你进了笼子，直奔放食物的小门。你开始是头对着小门，去咬门的下框，你咬住下框，头往上一扬，就把门提起老高，足够你钻出来，但你要往外钻时，必须先放下门框，你一放下门框，门就掉了下去，你出不来。失败了几次，你调了个方向，身子顺着门框，歪头用嘴去咬门框尽头的边角，你咬住边角，头一扬，提起了门框，就见你的身体向外一个侧转，就迅速地钻了出来，看得我和妻子目瞪口呆。这次出来，你用了两三分钟。后来，我们迫不得已又关了你几次，你出来得更快，我们人还没离开，你就已经钻出来了。你好聪明!我们要关住你，只好捉你进笼子后，把有门的那一方抵拢墙壁而放。
你的聪明，从你的歌声也能领略。每天早晨，我们还在酣睡，你就引吭高歌了。你的歌声真好听!有人说，在所有的鹦鹉中，虎皮鹦鹉的叫声是最好听的，还真是这样!你歌唱的本领很高超，你一鸟能整出一台合唱来。你能发出“叽叽”、“喳喳”、“戛戛”等多种声音，每一种声音又都能发出不同的音调来，高似尖声啸叫，低似闷声咕噜，有长也有短。更绝的是，这多种鸣叫声你竟然能同时发出来，我们初次听到，还以为阳台来了很多鸟儿，出去一看，才是你一鸟所为。你是高超的口技表演艺术家啊!也不知这本事你是从哪学到的，人类中的口技演员，在你面前，不知道该有多羞愧。我们惊异极了，也佩服极了，你好有本事啊!你好聪明啊!
我们全天都放了你，你就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不再陪我们熬夜，总是天还未完全黑，就钻进靠窗边那盆发财树中休息了，我们去逗弄你，你叽叽叽叫几声，也不动弹。
放了你，你自由自在地活动，你的表现好可爱，当然也调皮捣蛋，以至于我们多次称你为“小调皮”、“小讨厌”、“小捣蛋”和“小坏蛋”。
我们切菜，你总要飞到案板上，到刀口啄食，赶都赶不走;炒菜，你也飞到锅边来，终于烫了你的足，发出“叽”地一声尖叫而疾速飞走，但你不长记性，下次炒菜，你仍要飞到锅边来，招致你再一次发出一声惨叫而飞开。那炒菜的锅边温度高哇，你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你在疼痛，我们也在疼痛呵!好在并没伤着你!我们转身查看你，见你双爪紧紧抓住置物架边栏，一副没事儿的样子，我们才放了心。我们摆到餐桌上的饭菜，你也总是要来品尝，赶你走，你叽叽叽叫着，就是不肯离开，离开了，也是飞到餐桌上方的灯具上，小脑袋向下长长地伸着，一直在看我们盘中的食物，做出随时俯冲下来的架势，你也的确飞下来过，一赶，又飞上去。有一次，刚端到桌上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我们人一离开，你就飞来停在碗边，低头向碗里啄了一口，自然又被烫着了，“叽”一声尖叫着飞开。为了保护你不受伤害，为了我们盘中餐的干净，我们只好切菜炒菜时把你关在客厅里，吃饭时又把你赶到厨房里。
你忒爱在我们手里啄食东西。我们剥花生，你要飞来，剥南瓜子你更要飞来。你对我们吃任何东西都充满yw，偏着小脑袋看我们吃。你似乎特别喜欢吃南瓜子，我们一剥南瓜子，你只要看见了，无论远近，立马迅疾地飞过来，双爪一落到我们手上，就低头一口咬住立在我们两指尖的南瓜子，飞快地掰着啄着，掰下一小块，抬头嚼几嚼，吞下，又低下头去掰，不掰完不啄完绝不松口，那个贪馋、贪婪的劲儿，真像是八辈子没吃过的美味，令我们咋舌，也令我们好笑，以致于我们要喊你“馋痨鬼”、“小馋虫”、“好吃狗”。
你也喜欢啄食我们果盘里的水果，像李子、萄萄、桃子、小蜜枣之类，葡萄你可吃到果肉，李子、桃子等你只能啄去一点皮。我们端来一盘洗净的水果，你立马就飞来啄食，站在盘边，也站进盘中的水果上，你不仅双爪弄脏了我们刚刚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水果，还边吃边拉你那墨绿色上边带着小白点的粪便，你让我们还怎么吃那水果呀?你好讨厌!我们假装打你，用指头轻轻敲你的头，你叽叽叽叫着，顶多移动一下位置，就是不离开，甚至头也不抬一下，专心致志地啄食你的。厨房里放置的黄瓜你也喜欢啄食。
你和我们彻底混熟了，你就特别喜欢到我们身边来。我们玩手机，你爱飞到我们手机上来，来了就长时间不走，还不时用喙啄一下屏幕，你竟然多次改换我们正观看正阅读得津津有味的屏幕内容。你还不时飞到我们的肩上、头上来停歇。有一次，你甚至歇到女主人的xiongfu上。女主人用手指点你的喙，口里嘻笑着说：“讨厌讨厌，打你打你，你还歇怪点嘛，这地方是你歇的么?”我和儿子也哈哈大笑，你偏着头，看我们笑，一副茫然的神情，好像在说：“你们笑什么呀?这有什么可笑的?”有一次，你还歇到我赤裸的肚皮上，美美地拉了一泡黄绿色的稀屎!——至今回忆起来，我们都还觉得好笑，笑过后，又觉得你真可爱，真是一个顽皮的小乖乖!
你太顽皮，也有太多的好奇!我们用玻璃壶泡茶，你围绕玻璃壶转，还故意用头去碰滚烫的壶，你被烫着了，叽叽叽叫几声，又去碰，连着碰好几下，你是觉得好玩吗?
我们称你为“小捣蛋”、“小坏蛋”，一点也没有冤枉你。你的确有些“捣蛋”，有些喜欢搞“破坏”。桌子上、茶几上的抽纸，你最喜欢去撕扯，如果抽纸较少，你还钻进纸盒里去撕扯。我们扔在茶几上果盘里的花生壳、糖纸、果皮，你叼出它们，一个一个往茶几外扔，乐此不疲，弄得地面一遍狼藉，我们假装吼你打你，你叽叽叽叫着，不怕也不停歇，继续忙碌你的。你真捣蛋呀!
你对我们家最大的破坏，是对室内植物的摧残。我家客厅所有的花草、树木，都被你的尖喙咬过，它们的叶片边缘被你咬得缺缺牙牙，一些叶片甚至被你咬掉。被你摧残最惨的是富贵竹和发财树。那一瓶富贵竹，你喜欢飞到它的顶端去啄食嫩绿色的叶片，那些向上伸长的叶片，不仅全都被你的双爪压趴下了，还被你的尖喙撕咬得面目全非，有的被咬去好大一块，有的被撕裂得丝丝缕缕，看去简直惨不忍睹。两盆发财树都遭了你的毒喙，靠窗那盆其状最慘：顶端嫩叶几乎全被你啄掉了，细枝桠也啄断不少，以致于其顶平坦而光秃，成了人类趣语中的“顶光公社”。没掉的光秃的细枝，青皮被你啄啃得露出里面的白干，好像人伤残后露出了白骨。那些没被你啄掉的翠绿的叶子，边缘都被你噬咬过，残缺如狗牙——让人痛心不已。你夜晚还最喜欢栖息在这棵被你摧残最惨的发财树的枝桠间。
你到处乱拉你那墨绿色上端带着白点的粪便，更是对我们家环境的极大破坏，我每天清除你的垃圾，浪费我不少的时间。
小宝贝，你忒好动，白天很少见你定定地停歇。你停歇在一个地方了，也是动个不停，小脑袋扭过去扭过来地疏理你的羽毛，很多时候还见你把你那蓝色的腹羽弄得水湿在疏理。你疏理好认真好仔细，全身每一处都不放过;你那满是虎纹的头颈好灵活，再远再近，你的勾喙都能触及。你的疏理真真叫做一丝不苟!我们看你疏理，有时竟看得入神，我们甚至走拢你身边，用鼻尖去碰你的小脑袋，喊你：“臭爱美!”
小宝贝啊，你调皮，你捣蛋，你搞破坏，我们对你都没有怨言呀，我们一样的爱你喜欢你呀，你为什么要从我们家飞走呢?
小宝贝，你飞走了，一去不返，是嫌弃我们家么?嫌我们家束缚了你么?你回来吧，我们给你完全的自由好不好?你在我们家吃饱喝足了，可以到大自然中去尽情玩耍，只是歇息的时候要晓得回来晓得归屋，我们家也是你的家呀!嫌我们喊你小调皮、小捣蛋、小坏蛋么?嫌我们说你臭爱美么?你要知道，那并不是贬斥你呀，也是亲昵你呢!你不见我们这样称呼你的时候，满脸漾着笑吗?我们心里其实忒喜欢你呢!
你在暑假刚开始来到我们家，暑假临结束又离开我们家，你在我们家四十多天的时间里，你给我们家增添了多少的生气和多少的乐趣呀!我们一家领你的情，感你的恩。你对我们有情有趣有恩，我们一家也对你有情有义有恩呀!你为啥要走哇?!难道你对我们一家的宠爱还不满意吗?你喜欢自由，我们给足你就是。你走了，我们很痛苦，我尤其痛苦。我能不最痛苦吗?是我捉了你，也是我放跑了你，对于你，我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好悔恨!在我们家，你我相处时间最多，你停歇在我身上的次数最多，你在我的手中抢食也最多，我为你的付出也最多，我俩的感情最深!你走了，我们一家天天思念着你，想念着你，也特别担心你呀。小宝贝呀，外面的空间很广阔，你是可以生活得特别地自由，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但自由的空间也充满着危险呀!可爱的小宝贝，你在哪里?你还安全吗?你没饿着吧?如果你遇到了危险，请飞回来，我们保护你!你寻找食物遇到困难，也请你飞回来，我们家就是你的家，永远都是你的家，给你买的鸟粮你还没吃完呢，请你继续吃下去，吃完了又给你买，我们家绝不会让你饿肚子!
可爱的小宝贝，你在哪里?我们还想见到你的调皮，还想见到你的捣蛋与破坏!你带给我们的乐趣，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回味，我们多想你带来的乐趣永远都在我们家呀!
你走了，不仅我们一家人难过，在我们家见过你的亲戚朋友也感到惋惜。你多可爱呀，你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多美呀!亲朋们责备我怎么那么不小心，我无言以对，我能说什么呢!
小宝贝，你在哪里?你回来吧，回到我们身边来吧!你不要那么绝情好不好?你不要一去不返好不好?你哪怕回来呆一下、看我们一眼也好哇!你饿了，回来有你的好吃的;下大雨了、天冷了，我们家永远是你避雨避风避寒的港湾。我们的阳台永远为你敞开着，我们的窗户也给你敞开着，除非下大雨，我们的窗户永远不关闭。
小宝贝，我们实在是想念你呀想念你!你快回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