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大地游记
一 采蒲台岛
在中国北方找块有水的地儿不容易,再有个跟台湾岛一样四面环水的小岛,那就是奇迹和神话。好似沙漠里的月牙泉,神秘、遥远和闭塞。也许是不被人熟悉和开掘,美丽才得以保存至今。
2004年国庆节前夕,大学同学订下去采蒲台岛的船票。他们天天想象这次美丽旅程,我开始憧憬带着同窗游历采蒲台岛。一路上睡眼蒙蒙,没想到车驶入白洋淀大桥来了精神。各个兴奋的叫着:“快看,芦苇荡,这就是芦苇荡,快看呀!”本地人讶异地瞧着他们,我扑着他们热情的火苗:“这没什么好看的,还有更拿手的等着你们,都坐下,坐下。”
船由端村镇向白洋淀腹地采蒲台岛进发,12里的十八弯水路,点亮一双双眼睛。因为有船夫在他们也不好意思起劲,直到船闯入苍茫无际的后塘淀,海春终于按捺不住:“二哥,你们家是大海吧!”双眼聚焦遥指北方:“那边最远通到哪啊?”同宿舍的老四插进来:“那还用说,肯定是大海!”直到登上采蒲台岛他们的双眼还是无法停歇。次日,我准备亲自掌船,带他们到乾隆大帝赐名的聚龙淀游玩。我爸特谨慎,担心不会游泳的同学掉进淀里。他亲自棹船带我们去。那日秋风飘逸,打在脸上微疼。淀里的芦苇荡、荷花淀都已消失殆尽。天高水阔,遥望无期。好似敲响大学毕业的晚钟,新生活、新征途和永恒未来要开始。聚龙淀的沧桑、幽远和忧愁是我们的写意。
2005年初夏,三位同事来到采蒲台岛,此时是白洋淀景致最丰盛的时刻。准备开饭之际,他们三人竟集体失踪,房前屋后都没有人影。打通电话说到了村东的村边上,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游泳,我都吓坏了,赶紧跑出家门出去找人。穿过好多条胡同、好几道桥、好几块苇地,才找到几个乐不思蜀的家伙。原来村里开了家叫“水云间”水上餐厅,虽然设施简陋,可白洋淀底色好,稍微修饰和加工就有别样的样貌。从浅水区的木走廊上走过,落足横浮淀泊的平台上。一抬眼白洋淀的景致印在双眼里。他们几个完全陶醉痴迷,我这个白洋淀的老相识,也不禁感叹家乡在水一方的幽美气质。
二 明山、朱山、狗山
生活在广袤的华北平原,特别是在水边长大的孩子。永远想象不到山峦的险峻、山顶的剪剪风和会当凌绝顶的开阔。直到2002年的秋天,第一次感受到山峻、路峭、奇石、甘泉和石洞的美奂奇观。趴在学校教学楼的窗台上西北方隆起的山峦,虽然没有巍巍的气派,可犹如升顶的蘑菇云,几分的云雾深处令人向往。
国庆节人去楼空,好在几位老乡找我到明山爬山。穿着坡跟皮鞋就跟他们出发了,心里老早征服那座小土坡。人最佳的疗养方式是回归自然,走在金灿灿丰收的田间地头,空气里吹泥土的芬芳。脚步和欢声全都湮没在暖暖的阳光里。
一步步挨近明山,空旷的原野上竟现出一座废弃的院落,可无法掩盖骨子里的奢华和瑰丽。木走廊在风里嘎吱嘎吱响,四角亭仿佛顷刻坍塌,吓得人不敢靠近。逗留在圆形的水潭边,几条不闻天下事的红鱼恣意游弋。慈祥的看院老人用方言回忆:园里的古亭和水潭已千年,不论什么鱼投到水潭里就能变红,可好呢!”老人无助地打量残年古亭:“不知道它还能撑几天了!”
到了明山脚下,我们带的水喝干了。一块红薯地的出现让人生津,撒望四周确实无人看管,我们做贼心虚地刨出几块就跑。明山越来越近,没发现它力压群雄的巍峨。不过一座实实在在的山摆在跟前,足以让平原的孩子招架不住。我们撒腿往上跑。不久,我们仿佛缺了氧瘫坐在不同高度的山间。终于登上明山顶,飕飕秋风在身上拍打,人顷刻清爽舒适。古香古色的庭院,坐落着庙宇和一尊半汉白玉龟石雕,我们溜进守山人房里偷水喝,吵醒耳背的老人。他人很善良,非但没生气,还把我们的水杯都灌满。经一番交谈了解:老人一个月到山下担一次水。明山高500米,另外两个山头是朱山和狗山。原来那只折戟的石龟,上半身让日本侵略军割开抢走了,后来被追回保存在南京。
山有灵性,他不能容忍人的征服欲。在向朱山攀爬时,我们一路鼓舞和协作成功登顶。山上形态迥异的石头刻着耳熟能详的成语,这就是天下闻名的“朱山石刻”。天边的太阳西斜,我们继续像狗山进发,这里已经成为永年县开发的旅游区,远远望去游客如织,狗山少了那份野性,沿山的石台阶,缆车和游乐场等应运而生。我们顺着西山坡下来,竟然幸运的发现一眼山泉和一孔石洞。一位烧香的老太太让我们每人都喝点泉水,对身体好还不生灾。品着淡淡甜味的泉水,我们钻入山泉西侧的石洞,肃穆、神奇和新奇令人遥想到龙门和敦煌石窟,墙壁由天然纹路的山石组成,纹理相互交织构成一幅幅不知名的写意画。
直到暮色十分,我们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学校。此次山行对我来讲意义很大。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爬山。山脚下园子的古穆沧桑、明山的人文情愫、朱山的怪石石刻、狗山的山泉石洞等,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段人生轨迹。
三 京娘湖
武安是大学课余去的最多地方,京娘湖问斜阳的美到如今无法忘却。旅游是一个人气捧出来的活动。从城市的喧嚣繁锦到山村巍巍安宁,一路经历冰火两重天。校车一直沿着曲折的山路向纵深里前行,车上许多亮晶晶的眼睛,都给了一尊尊隆起耸上云天的山丘。路开始变得开阔,京娘湖现出真身。它因赵匡胤千里相送京娘而得名。由刘欣老师带路,我们前仆后拥地流转。沿路山石犹如一块块精美的屏风,好似巨匠雕琢的作品。手指在屏风石上划过,磨砺的纹路和写意的纹理让人叹为观止。
爬上山路的上升路段,高峡出平湖的壮美点亮双眼。高山与秀水、怪石与清瀑、纵山与群石,在阳光一线牵里交相辉映、琴瑟共鸣。同学们的声音变幻成回声,我们在山间远望山的尽头喊叫,碰撞的回音萦绕回转,完全溶于京娘湖的胜景中。京娘湖有着长江三峡的曲廓、桂林山水的叠影和北方山林的朴实。一路点燃人的心情和思绪,年轻人天性爆发,说话行事我行我素。老孟和老四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差点大打出手。都是特好的哥们,两人因此有半个月没说话。当时想想真不应该。可现在回想起这些幼稚、有棱有角的小段子,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和自我,会心一笑永远珍藏在心底。
理工科的学生拘谨和腼腆。农学班的同学男女间的分水岭一直都没打开。三年里我们几乎没有合影。只有在京娘湖人性爆发,我们围聚在一块延伸到峡谷的大磐石上,洋溢着青春、携手搭背合影留念。
京娘湖人文、风景和气质结合的很好,是一个不会让人厌烦的地方。我们有了时间、有了积蓄、有了自己承包的心田,旧地重游会是怎么情景?类似老孟和老四的吵小架不会发生,彼此留影留念会亲密无间,很重视享受,不在那么生分和排斥。纪念册发黄、岁月浮华背后,京娘湖的风景不会变,变的是我们的容颜和心境。
四 森林公园、元宝山公园和滏阳公园
2004年是在邯郸的最后一年,也是求学的最后一刻。带着白衣飘飘年代的尾声,恋恋风尘的愁思,一点一点过渡和求索。2004年的夏天,我们走过了邯郸森林公园、元宝山和滏阳公园。这个夏天留下我们在邯郸最后的青春的足迹。森林公园的原始、元宝山公园的雅致、滏阳公园的游乐,尽显三个景区不同特地和底色。
森林公园位于峰峰矿区,这是一座没有人为的修葺和雕琢。空旷的世界里点缀着自然的赐予。下了车我们很快就分散开,我们向左右向又走。在砂石里斗蝎子、欣赏花草、扑蝴蝶捉蛐蛐等,个个玩的不亦乐乎,孩子式的童心童真显现。
元宝山公园离森林公园不远,名字由来是入山口一尊顶立的大元宝。进入景区要穿越一段冗长的隧道,灯光在车厢里忽明忽暗的闪过。元宝山公园很大,许许多多的景致好像都藏着,令人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沿着一级级起伏的山路,在山腰和丛林里我们尽情挥洒。从山上下来,踏过很高的石阶。一座长廊的庭院幽幽之境、淡淡之美,有着苏州园林的气质。我们在长廊上逗留片刻。攀上又开始陡峭的山路,一直抵达最后的风景黑龙潭。它发源于山西长治太行山,抚育了滏阳河,最终流至天津河海注入大海。泉水汩汩的向外涌,汇成的小河一直向西流淌,洗衣妇人、戏水的孩子仿佛误入江南。
滏阳公园去过两次,两种情境和心情极大不同。滏阳公园是我们课间实习的最后一站,因为在邯郸市区,少了份清幽。孩子的笑声、老人的休娱、年轻人实景拍婚照等,园子同邯郸市民融合在一起。2005年夏天找工作来到邯郸,当时处于人生低谷时期。当应征到复兴区邮政局时,因为父亲战友能说上话。他从老家赶来为我打点这事。当我们一无所获的回来,从滏阳公园下了车,坐在石凳上累极了。脑子里回想到一年前和同学在滏阳公园游玩的情景,糟糕的处境和现状令人承受不住了。父亲在我耳畔静静的说着:“没事,有多少羊都会赶到山上,刚开始!”
五 赵苑遗址
从小在农村长大,曾幻想过从家门口出来,有一座集博大精深、风景秀美的公园该多好。毕业后,留在邯郸工作生活就实现我的愿望,可美丽幽境的赵苑没留下我快乐的影子,而是我迷路茫然见证成长的地方。
赵苑是战国七雄赵国军事和阅兵基地,插箭岭和照眉池遗迹让人神往。在古韵的基础上,结合赵国文化将赵苑打造成中国第一家成语主题公园。宫殿楼宇、壁画雕像、湖水环绕、亭台楼榭、山丘树林等,说赵苑遗址是河北仅次于避暑山庄的第二园林,一点也不夸张和虚构。
7月份从学校出来,无形的压力在家里根本就待不了。在外面流浪了一圈。终于又旧地重游返回邯郸。在这里找到人生中第一份工作,一路磕磕绊绊地走着。学生和职场巨大的反差,让人陷入生活围城里走不出来。喘不过气来,关掉手机,独自一人爬到赵苑的插箭岭。坐在长椅上望着河对面,数着火车的车厢。
那年,同学老孟过来跟我们过中秋节,我们囊中羞涩凑了一点钱,高高兴兴的到菜市场买菜。回来后,自己动手做了几样小菜,喝了两杯,逗了几句贫话。我们拎着月饼结伴到赵苑赏月,可天空和人的心情一样阴郁。我们若有所思的席地而坐,叠了几只纸船放进河里。豆大的雨点筛下来,纸船顷刻倾覆。冒雨一路狂跑到达简陋的寒舍。
走过夏天又过秋天,冬天呼啸的凛风、漫天的白雪。三个月的时间处境还是没有改观,海春和燕子搬家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躲在见不阳光的小房子里,消磨虚度时光。为了生活,在工作之余,在赵苑向游园的人推销过杂志,把纸张摊在双膝上写过原创小说,它是我梦想起航和成长的地方。赵苑庭院深深,从来没走进过它的尽头。它的这种宽阔和幅员能给予人心灵上的慰藉。因为低谷从没好好考究过赵苑的文明,有机会一定就地重游。感受照眉池、插箭岭、成语典故等那些没体会精髓。
冬天的赵苑静寂和素净,我是赵苑极少光顾的游客,庭院好像时光穿越到幻城。插箭岭上的风很大,吹在脸上生疼,棉衣也被撕扯的响。在现实面前必须要承受,这样的击打,历练自己,让自己活下去。
六 丛台公园
丛台公园在邯郸的威望极高,它有着2000年的历史,它是“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修建,用来观赏歌舞和军事表演的地方。唐朝几名大诗人都曾登上丛台,对酒当歌留下千古之作,丛台远播令人浮想联翩。
丛台位于邯郸市中心,如今打造人旅游、休闲及娱乐多功能的公园。坐享其成的是邯郸人,风景看过了看够了,丛台公园成为人活动和娱乐的集散地。我租住的常谢庄离丛台公园5里路,邮政局每周歇礼拜。早上起来后拿着乒乓球拍,一直散步到丛台公园的乒乓球场,同许多球友打上几局。因为一只小小银球将人与人拉近。期间在丛台公园里看看古石刻,远望湖中的六角亭“望诸榭”,绕七贤祠围城转一圈。在回来的路上吃些简单的早点,上午时光在悠悠之中,在阳光之中度过。
丛台公园在邯郸,等同于故宫在北京的地位。邯郸市做的最有意义的一项民政:丛台公园、赵苑遗址和滏阳公园取消门票,免费观光。正因为如此让漂在邯郸的外地人,找到生活中的一点温暖和宁静。
七 北京长安街沿线
中国孩子是唱着北京天安门长大的,北京在我们心里就是神殿神坛。去北京成为每个孩子的心愿。2006年4月来到北京工作,刚踏上北京的土地仿佛到了天边,它太大太远太炫了。怕迷失在楼林的围城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走出石景山衙门口。
2006年5月1日公司放假一天,我和李涛穿着短裤和拖鞋,打算到地铁附近瞧瞧。一路的轻松和惬意令人放下戒备,买了张北京地图,钻进地铁摇摆着到了天安门西。从地铁里出来,从没想过电视和画片上的影像能变成真的。天安门的东西南北都是人的海洋。华表、街灯、金水桥等细部景观以令人惊叹,穿过巍巍、古色的天安门进入宫廷大院,北京中轴线上的天安门、端门和午门的豪华气派,游客如织,世界各种肤色的人种在眼前晃着,忘记了天安门带给自己的震撼,人蒙了心被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2007年8月8日盛夏,我和于雷从工地上溜出来钻在地铁直奔天安门。几天前报纸上就大肆宣传,天安门举办北京奥运会一周年倒计时庆典。我们得凑凑热闹。到了天安门里出来,长安街上竟没有车辆通行。在五光十色的中国第一街主干道上,我们游鱼得水。玩的不亦乐乎。当我们逛到王府井被赶到步行街上,只见天安门花炮叠响、绽放夜空。
2007年的深秋,同融主任到北苑开劳动合同法会。到黄昏时分乘刚通车不久的地铁五号线回石景山。到安定门站同融主任出站,雾蒙蒙烟幽幽的北京街头。灰色的古城墙、牌坊和楼亭点缀在楼丛和车流里,犹如时空转换,令人产生幻觉和怀想。夜朦胧鸟朦胧,黑夜吞噬了天边最后一点云彩。穿过旧民居、老四合院和古刹古树,走近灯火通明有如白昼的东单。阑珊深处的长安街绚烂夺目,不知不觉间到了王府井,瑞蚨祥、全聚德、盛锡福等老字店里,各肤色的老外流连忘返。夜幕下的天安门依然人山人海,高高的前门、婉约的华灯、如潮的广场、清幽的金水河与金碧辉煌的天安门城楼,构成了紫禁城最出彩最华贵的夜晚。西单的现代化同天安门的古韵,令人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气质和气场,双眼被美丽蛰伤了。
2010年酷夏,工作压力和痛苦煎熬的天气令人奔溃。从方庄办事出来,人晃晃悠悠、晕晕乎乎的难受,潜意识里知道是中暑了,买了瓶酸梅汤坐在街边的树荫里片刻才缓过来。困了倦了,不想动弹了。直到天边云层加厚、小风拂来才清醒。钻进公交车到东单下了车,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到长安街。东单的街道很宽,伏在高架天桥的栏杆上,看着前方踢球的灵动少年心里起了一点波澜。穿过花丛、走过草地、望着恢弘的楼宇,仿佛一组快镜头闪过。慢悠悠的走进天安门,算计算计买了登端门的票,带着些许快慰的心情造访皇家大殿。爬上几十级的台阶,走进端门穹顶的大殿,一件件古物的陈列、一段段历史介绍,肃静、威严和凝重令人感怀心受。
八 松林公园
旅行对普通人来讲,是那么的奢侈和渴求。周而复始千篇一律的工作,让人成了生产线的机器,身心俱损皆粹。当工作告一段落,开小差能出去旅行时,摸摸口袋才发现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开销支撑所求。路程短、免费的景区成为首选。在衙门口工作的我,首钢松林公园就满足这个要求。
2006年春末到的北京,老早就发现离单位两站地的松林公园。直到四年后的夏天才走近它。天边的云彩很炫,彩色的余晖撒满燕山山脉。松林公园从不关门,也没有人打理。就是这种散漫,放任的态度。让其另辟蹊径神秘、阴森的考验着来客。松林公园斑驳的亭台、石刻让人感叹它曾经的繁芜。西侧多条曲里拐弯的岔路,让两旁合欢树围成一小条。隐蕴纵深的望不着边。走进去没多远心里再也承受不了,赶紧往外边跑。
总以为松林公园微微隆起的小山是堆砌的,走进林间鸟语里,石砾、怪石、奇石和硖石,在高低起伏、绵延蜿蜒的山间比比皆是。松林公缺少管制和开发,垃圾、土坟、动物尸体,用过的性用具等充斥在丛林和山坳里,令人惊悚、阴晦和发指。倒是开满的野花为其带来一点点色彩和情趣。
松林公园地处西长安街,地理位置优越、天然山林和自然风光,令其有着好的前景。希望有一天成为一座名副其实,免费开发的人民公园。成为外地人在北京停泊的港湾。
九 八达岭长城
2010年9月18日同爱人从长城回来,就魂牵梦绕的想写篇游记。可断断续续的写过几次中途都放弃了。长城是中国的脊梁,是国人的图腾。它的魅力、魄力和势力让人不敢靠前,肚子里的墨水不足以对它描绘和抒写。
坐上德胜门内的919向八达岭长城进发。掠过都市繁芜、乡村朴实,直到绵亘于山间云间的长城出现,那份期待和眼界无法言表。两人100元钱的门票费,第一次旅行打票觉得值得。攀上长城,远远望去不禁感叹它的奇迹,无法用语言描述看到和心里想到的。当驻足遥望恍如时空转换,风在耳畔里嗡嗡作响,好似战国七雄连横连纵的余音未了。长城的气场、气派和气魄没有风景媲美。孟姜女的哭泣、出塞曲的悲凉和萧大侠的英豪等来源于长城。登上长城,明白离开大陆四十年的琼瑶,为什么要第一站要夜访长城。因为海外游子只有爬上长城,才有归属感,真的到家了。
爬长城的路很艰辛,我们步履阑珊的到了第三个烽火台。准备征服第四个时,来时的好天气竟风云突变。沿着半山腰的小路缓缓的往回走,刚走到山下,雨势大起来,来长城的游客在风雨里流窜。我们买了两套简易的雨衣,躲在工作人员的大伞下边避雨。淌着水路、穿过一片山石,终于钻进回返的车,一颗悬着的心落下。雨刷器在车窗上一遍遍摇摆,隔着烟雨蒙蒙,望着若隐若现的雨中长城,开始畅想下一次长城之旅。车驶出八达岭的地界,竟然,风停了、雨驻了,太阳露出头,原来长城真有着呼风唤雨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