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忙得万马奔腾,早6晚11,方圆不过一里地方,一天下来“微信计步”显示近20000步,按流行说法,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去上课路上。所以收到白夜总编和吴婷编辑发来“‘同步悦读’首届全国文学大赛评选结果”链接时,我一时很糊涂。下意识打开,发现自己名字竟赫然第一列!
我获奖了?什么时候参的赛?不矫情说,这是我第一反应。
想起来了,去年8月参的赛。回翻朋友圈,2021年8月26号,“同步”推出我的参赛小说《比邻若天涯》,我在按语中写道:“假期结束前参个赛。过几天开学了,要好好干活了。”
我又糊涂,我记得这篇小说题目是《梗塞》,什么时候变成了《比邻若天涯》?
又想起来了,发“同步”邮箱时临时改的。
人到中年,久远的事情时时回访,可眼前的记忆总是断片。看到自己小说获奖了,欣喜,第一时间转发朋友圈,然后坐办公桌前,点上一支烟,坐等祝贺。果然,一支烟没烧完,滴滴滴,滴滴滴不断,鼓掌的,放炮仗的,放烟花的,发喜福的,敲竹杠的,蜂拥而至。我一概不理,且让我自个儿嘚瑟一会儿。上了一节课,回来看点赞、留言,多达三百多条。哈哈。
不由感慨万千。
喜欢上读闲书(后来知道这谓之为文学),是从我遥远的放牛时代开始的。夕阳西下,我捧着本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烂得形同古书的《故事大王》,读得暮色四合却不知,身后的牛急了,把鼻子插进我裤裆,一昂头,就这样让我骑着它的鼻梁驮我回了家——我敢说,这种骑乘方式,放眼全国独此一例——因回家晚了,牛还没放饱,又挨一顿打……算了,不说了,不然得另写一本书。
2016年夏初识“同步”,一晃五六年了,“同步”由蹒跚学步到健步如飞。看人家养大一个小孩似乎很容易,一转眼就成帅小伙、靓姑娘了;轮到自己养孩子,试试?摇篮,尿布,牛奶,伤风感冒,哭吵打闹,吱哇喊叫,一屋子玩具,满床满沙发脏衣裳……白夜不容易啊,“同步”团队不容易啊,你们养大养壮了“同步”,而我呢,一直旁边袖着手,隔岸观火,偶尔手痒了,才抻一把手(投个稿)。可白夜不嫌弃,还说我是“元老级作者”,我恨不能把头低进裤裆里。
惭愧。
“同步”壮实了,招人爱。于是乎,全国乃至海外文朋诗友纷至沓来,文坛大咖,草根族群,热热闹闹一大家子,真好!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是时候要举办一场文学盛宴了,于是乎,“同步”首届全国文学大赛应运而生。
这是一次干净、纯粹的大赛。
不想得罪谁,只说现象。现在有些平台,说是搞比赛,繁荣文学,实际捞钱。先让你投稿,甚至稿子都没看,就告诉你获了奖,接着要求转发,阅读量、点赞量、打赏量达到多少多少才能最后获奖。好吧,当你一通操作猛如虎,身边亲戚朋友都被发动成了仇人,完成了要求,又告诉你书稿要结集出版,你订购吧,给钱。给,他赚书钱赚影响力赚广告收入赚打赏钱;不给,文章没了,他还赚影响力赚广告收入赚打赏钱。江西的一个平台,我参加过一次,深受其害。
但,“同步”不是!
“同步”干干净净、纯纯粹粹为文学搞比赛。我投了稿子,就不闻不问了,期间也没收到任何人让怎么做怎么做的要求或指示。费心巴力下了一颗蛋,当然有所期望,至于能不能孵出小鸡,那要看蛋的质量,而不是靠四处吆喝。我的这颗蛋孵出了小鸡,不是在咋咋呼呼中孵出来的,是在静悄悄中孵出来的,甚至我自己都忘了还有颗蛋在某个地方卧着。白夜胸怀若此,“同步”胸怀若此,因而,投稿者踊跃,结果出来后,获奖者欣喜,没获奖者也欣喜,像是自家办了一场大喜事。
这是一次高规格、高质量的大赛。
这无需赘述,看看评委阵容就知道了。
这是一次情和义的大赛。
我不说“情谊”,而说“情义”。“同步”文友之间建立起来的感情,出于“友谊”胜于“友谊”,已然超越了一般“友谊”,像亲人、同志一样“情深潭水”“相视莫逆”,一人参赛,全群光荣。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把“同步悦读”昵称为“同步”,只有亲近的人才不会直呼其名,而单称其字……
还要再说些什么吗,我已经找不出更好的表达了,大家文字功力比我深,一定能在我兵荒马乱的叙述中,了然吾意。
是为春天,愿“同步”常春,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