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论
有人水中捞月，有人火中取栗
有人沐浴后躲进密室
戴上皇冠，有人被囚进餐桌
挖出脑浆。树倒，有人比猴子
跑得还快。星星之火，有人赶紧
捂住屁股。儆猴，需要一只鸡
儆人，只要一根羽毛，就能
成为令箭，压垮骆驼
演化中的返祖现象，使人
看起来更像猴子，而猴子
却拒绝，演化成人
指鹿为马
不必向我求证，我也
感到惶惑。在鹿群里
他们说我是马，在马群里
他们说我是鹿。置身无人的旷野
又没人关心，我到底是鹿
还是马。为了消弭歧义
在鹿群里，我安上鹿茸
在马群里，我戴上马面
一把椅子
老态的坐过，龙钟的坐过
乳臭未干的，也坐过
精明的坐过，愚笨的坐过
荒淫无度的，同样坐过
这让女人，忍无可忍
提起裙裾，也坐了上去
旧堂上那把椅子，空的久了
一只蜘蛛，在上面织就一张
精致的网，等待谁，来投
鞭 子
抽打过慢吞吞的老牛，也抽打过
撒欢的烈马。抽打过带着镣铐的犯人
也抽打过，手无缚鸡之力的
女人。皮开肉绽的惨叫
让软绵绵的鞭子，顷刻变得
亢奋，抖擞，歇斯底里
像一根绳子，化身响尾蛇
有了生命，有了招摇过市的本能
飞溅的血、泪，和累累伤痕
从未让一只鞭子，觉得恶贯满盈
并遭人唾弃。当抽打停止
又被高高挂起，变成
委顿的绳子，斑斓的蛇蜕
我的自白
我有愧于，作为男人的称号
或者说，有愧于，作为人的称号
我身上还潜存着，某些猴子的特质
面对杀鸡儆猴的古老把戏
我既做不到，在刀尖上跳舞
也做不到，让一只无辜的鸡
为我陪葬。所以，我时而作茧自缚
时而噤若寒蝉，时而把头埋进沙子
翘在外面的屁股，证明
我仍残存，丝毫的羞耻感
有人水中捞月，有人火中取栗
有人沐浴后躲进密室
戴上皇冠，有人被囚进餐桌
挖出脑浆。树倒，有人比猴子
跑得还快。星星之火，有人赶紧
捂住屁股。儆猴，需要一只鸡
儆人，只要一根羽毛，就能
成为令箭，压垮骆驼
演化中的返祖现象，使人
看起来更像猴子，而猴子
却拒绝，演化成人
指鹿为马
不必向我求证，我也
感到惶惑。在鹿群里
他们说我是马，在马群里
他们说我是鹿。置身无人的旷野
又没人关心，我到底是鹿
还是马。为了消弭歧义
在鹿群里，我安上鹿茸
在马群里，我戴上马面
一把椅子
老态的坐过，龙钟的坐过
乳臭未干的，也坐过
精明的坐过，愚笨的坐过
荒淫无度的，同样坐过
这让女人，忍无可忍
提起裙裾，也坐了上去
旧堂上那把椅子，空的久了
一只蜘蛛，在上面织就一张
精致的网，等待谁，来投
鞭 子
抽打过慢吞吞的老牛，也抽打过
撒欢的烈马。抽打过带着镣铐的犯人
也抽打过，手无缚鸡之力的
女人。皮开肉绽的惨叫
让软绵绵的鞭子，顷刻变得
亢奋，抖擞，歇斯底里
像一根绳子，化身响尾蛇
有了生命，有了招摇过市的本能
飞溅的血、泪，和累累伤痕
从未让一只鞭子，觉得恶贯满盈
并遭人唾弃。当抽打停止
又被高高挂起，变成
委顿的绳子，斑斓的蛇蜕
我的自白
我有愧于，作为男人的称号
或者说，有愧于，作为人的称号
我身上还潜存着，某些猴子的特质
面对杀鸡儆猴的古老把戏
我既做不到，在刀尖上跳舞
也做不到，让一只无辜的鸡
为我陪葬。所以，我时而作茧自缚
时而噤若寒蝉，时而把头埋进沙子
翘在外面的屁股，证明
我仍残存，丝毫的羞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