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无题（外三首）

■文／水冬

无题（外三首）

问我的名字
得埋伏
孙女常常说，你猜

我把蚂蚁看成大象
我比细菌小许多
球形，线杆形，螺旋形
直径10微米以下
有着厚厚的外壳
面目白黄等
皮肤细腻
喜好酸性环境
喜好30上40下的温度
成长，发酵
对人体好处多多
像战士
开启军旅生活
路过黑热酸毒
冲过去
舔胆，好苦
一堆堆坏家伙
碰到我四散逃窜
对它们
我是毒，毒倒堆堆尸骨

当我累了，就睡
醒了
又开始新的旅途


二叔吃甘蔗

二叔见我削甘蔗皮
伸手要一段

只见双眼紧闭
咧开嘴
唉呦唉呦地呼喊
我问甜不甜
他回答，扑，扑
呸呸呸
渣滓，渣滓
满口的渣滓

临走
又要一段
说，榨汁


老  表

厂破产，不挑拣

如燕
热了向北
冷了向南
如剑
拼命向前
紧赶着
风筝般无线
沉一点，跌如深渊

明知一去不返
明知一眨眼
明知风雨雷电
明知轮回难
仍固执己见
仍比划着人字亮眼

毛细信号阻断
瞥见宫殿
上写驿站
又名幸福港湾

其实，末了应是青烟


石  头

墨染的天空下
行道灯
灵性地拉扯着生物的影子
同妻漫步
并石头相伴

十字路口
妻抢先一步
趁绿灯行走对面

红灯让我止步不前
石头挣脱锁链
一心追赶

刹那间
路心十字中间
砰的一声
喂养两年的石头
从此不见

谁之罪
红灯停绿灯行
说了七百三十天
抵不过一时冲动的情感

石头啊，沉甸甸
三十二年啦
还要背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