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党委书记、主任倪会忠落马,接受审查调查,预示着以“李铁案”开始的足球反腐近而牵涉到整个体育界的反腐,并没有因陈戌源和杜兆才等足协高管的先后落马而告一段落,而是向更大范围更深层次更高级别延伸。
中国足球,一直倍受国人诟病。国家投入不可谓不大,办法也不是没有想。单就教练而言,国人教练不行,就天价聘请洋人教练,洋人教练不行,又换国人教练。但不管怎么折腾,不仅没有起色,而且还大有倒退之嫌,表现却总难如人愿。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国人百思不得其解。李铁的落马,国人似乎找到了一点原因,而陈戌源、杜兆才、倪会忠等的落马,让国人似乎看到了真正原因。
足球是个圈子,而这个圈子只有足球主管部门、足球直接参与者和与其有关联者才能够进得去,玩得溜,因为他们掌控着足球的各种运行,熟悉其中的门门道道。除了他们圈内人玩外,圈外的局外人,只有看看他们的表现,猜猜他们的内情的份,根本无法获知其中的具体情况,更谈不上什么有效监督。这就给这个圈子产生腐败提供了土壤,孕育了温床,给腐败分子腐败提供了便利,提供了可乘之机。不光足球,整个体坛也是如此,因为它是比足球更大的一个圈子;其他圈子何尝不是如此。比如,影视圈、文化圈、卫生医疗圈等等,甚至学术圈、官员圈,甚至乞讨圈。只要是个行业或职业,就会有圈子。此等圈子为行业或职业自然形成,还有在行业内、圈子内等拉帮结派、苟苟蝇营形成的圈子。圈子规模有大有小,层次有高有低。不管是什么样的圈子,都被个别人把控或被资本掌控。只要是个相对独立的圈子,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腐败。事实也是如此,所有的腐败问题都无不是在各自的领域、各自的圈子里发生的。道理很简单,行业的当权者或实际的掌控者的权力只有在自己把持的圈子里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也才能给他们专权耍横,大肆腐败提供便利条件。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除了圈子内权力者或实际掌控者的权力大的出奇外,更主要的原因是缺失内外部人民的监督。
圈子内,局内人没有人敢对当权者或实际掌控者的决策做法提出异议,说这说那,只有遵照执行或消极怠工。有野心者、一心想进入圈子者,极力向圈子靠拢,溜须拍马,巴结奉承,恭维讨好,跟前跑后,送钱送物、献身献人,甚至不择手段;无野心者、认为自己根本入不了圈者,大多安分守己或虽有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好自己,得过且过。谁愿意多管闲事,把不疼的指头往磨眼里塞?圈子外,局外人更是对其内部情况无从所知,也就根本谈不到什么监督。即便有什么耳闻,也只是耳闻,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早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这样的结果,就是全社会在一定程度上认可着腐败,接受着腐败,纵容着腐败,也有可能在想着自己怎么腐败。
不根治个别人把控或资本掌控的圈子问题,腐败问题就难以根治!
1945年7月,黄炎培到延安,期间在毛主席住的窑洞里与毛主席长谈了一个下午。黄炎培从延安回到重庆就撰写了一本《延安归来》的书,书中有感而发,希望中国共产党找出一条新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支配。毛主席庄重地答道:"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老人家说的何其明白,人民监督、人人负责才是关键,才是问题所在。
自十八大以来,反腐败力度不可谓不大,仅副省部级以上领导已查处近600人,可为什么总给人的感觉还是腐败分子层出不穷,越查越多呢?其主要原因不外乎这样几个:一是形势下,官员的理想信念发生严重错位。党和人民给予他的权力,不再是为共产主义努力,为人民服务,而是只追求当官发财,吃喝玩乐,骄奢淫逸;二是对已查处的腐败分子过于仁慈,只查处,极少杀头严惩,震慑不够,不足以让人产生畏惧;三是从严治党全面落实的还不够,对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还不到位,人们的眼睛只盯着腐败分子如何上位当官弄权,谋私谋利,学的不是马列毛泽东思想,而是为了自己能当官,能当更大的官,学的是腐败官员的腐败经,学的是为官之道的“厚黑学”,走的是所谓的捷径的歪门斜道;四是一些腐败者掌握着官员的晋升提拔,腐败分子在提拔腐败分子;五是缺失普通百姓对政府对官员的有效监督,这是最为根本的一条!
要根治腐败,就要打破圈子,打破资本垄断。要打破圈子,打破资本垄断,首先就要让领导干部过于集中、过大的权力能够有效得以分散,形成相互制衡,尽量避免个别人说了算;让资本不再控制某个行业或是某个产业链,形成行业垄断。最根本的就是要放手发动圈内圈外的普通老百姓起来自觉监督圈子、监督领导、监督政府,人人负责,全民反腐,严惩腐败。只有这样,即便客观上圈子存在,但也不会使其疯狂泛滥,产生太多的腐败。还是毛主席说的那话,”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除此之外,要根治腐败,只是治标难治本!
注:本文首发于2023年2月18日《今日头条》,今发此时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