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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春秋》作者 心怡【字数:6848】

第十七章 社教 更新时间:2023-11-22 19:08:14

  雷波因为支文的突变而忧伤,一连抑郁了三天,好似一切都没了兴趣一样。这一天中午,他正午睡,金色的、柔和的阳光从窗口射进寝室里,他顿感青春时光的可贵和未来的美好。他醒悟起来:我不能因此沉沦,身在人世间,男儿当自强!他心中道:振作起来吧!过几天就要下乡搞社教了,这一去就是半年,要在社会上“经风雨、见世面,”要做许多大事情,似这的精神状态怎么行呢?

  现在学校放暑假了,别系的同学大都回家去了,学校里空荡荡的。雷波他们是准备下乡的,所以不得回家去,在学校待命。

  雷波忽然想起制作照相机的事来:对了,前段时间自制的那个照相机,由于材料和工具的缺乏,没有完成,做到半路就搁置了,如今何不利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继续搞一搞,如果搞成功的话,就带它下乡去,拍它几张照片留念,这岂不是人生之快事!

  雷波想到此,一股强烈的制作欲望,顿时难以压抑,掩盖了其他一切的兴趣,什么杂念也都抛之九霄云外了。

  根据《自制照相机》一书的指导,制作照相机需要找到一只口径为30毫米的香脂盒子,要在上面钻一个针孔当镜头,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部件。去哪里找到这样的盒子呢,雷波到宿舍大楼下的地面寻找。因为他估计,那么多同学住在这栋大楼里,极有可能有人用完了香脂之后,就随手将空盒子扔出窗外,落在地面上了。可是,他寻找了半天,还是空手而回。

  怎么办呢?他最后只好向同寝室的盘华五求援了。因为盘华五有一只口径为30毫米的空香脂盒子,他用完香脂后就用来装石腊,放在雷波的床头上,雷波天天都看到它的。那只香脂盒子上面印着“百雀羚”三字,三字周围还印着四只小麻雀。大家都知道,这是上海制造的,“百雀羚”是著名的老品牌,市面上摆卖的香脂,绝大多数是这种品牌。它有各种规格,人们一般用来抹脸涂手,防止干燥冻裂。雷波曾琢磨过,“百雀羚”这三字也许是不恰当的,“羚”字应当是别字,因为“羚”为兽类,与雀无关,应该用“翎”字才对。

  雷波看着这只香脂盒子,它是最适用的了,目前急需可是又找不到。他曾想过,要么上街买一盒香脂来,将香脂掏出装进其它空瓶里,留着到冬天使用,这就可以腾出盒子来用了。可是他又想,如今手头那么拮据,一盒这样的香脂5角钱,舍不得买啊!而且,这不就是杀鸡取卵的笨事吗?乡下人常说的,为了一斤肉而杀一头牛,这是疯子的行为。

  没法,他只好向盘华五开口了:“华五同学,你的那只香脂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石腊。”盘华五压低着眉头,爱理不理地回答。

  “你的这只盒子很适合我自制照想机使用,我想换一只盒子给你装石腊,用你的那只盒子做相机部件,行吗?”雷波以征求的口吻说。

  “……”盘华五好似没听见一般,头也不抬,跪在架床上,只顾整理他的东西。

  “盘华同学,我是说我想用另一个盒子给你装石腊,换你的香脂盒来用,可以吗?”

  “……”盘华五还是默不作声,还是没听见的一样,头也不抬,依然跪在架床上,沉着脸,只顾整理他的东西。

  雷波提高了一些声音说:“华五,那只香脂盒子,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就给我用作照相机的镜头吧?”

  “不行!”盘华五终于开口了,他冷冰冰地说:“我留着它在那里先,以后我还有用的!”

  雷波感到很尷尬,他无语了。他本以最真诚的态度去向那华五恳求,可换来的却是冰冷的不屑;那只空盒子本来是最多能值一文的东西,但他却放下尊严去讨问,竟然三求而不得,所以他倍感羞辱,不由得面红耳热起来。他明白个中的原因,两年前在宾阳开门办学的时候,他与他发生过一次口角,谁知他却耿耿于怀,记怨到了现在呢。

  找不到制造镜头的材料,雷波的制作工作只好中止了。

  午饭的钟声打响了,雷波赶快去吃饭,他端着碗刚从饭堂里出来,恰遇魏进英同学端着饭碗从外面走进去。雷波向他打招呼:“老魏,你要去哪儿?”

  “去里面要点汤水来泡饭,饭太干了,冷了更变硬,好难吃啊!”

  “好啊!你去要吧,厨房里刚挑出来两大桶,多的是。”雷波指着大饭堂中间放着的那两大桶热腾腾的菜汤说。

  魏进英舀了两瓢热汤到饭碗里去,就走出来,他看到雷波在树根下蹲着吃饭,便走过去与他蹲在一起。他们边吃边聊。进英问道:“这几日你都忙些什么呢?”

  “我前两天是看看无线电的书刊消遣消遣,昨天我就想继续搞那个自制针孔照相机,搞到今上午,苦于找不到一只香脂盒就搞不下去了。”雷波将问盘华五要那小铁盒未果的事告诉了进英。

  “麻的!这华五也太小气了!”进英有些愤愤地道,“又不是什么宝贝儿,人家舍得问你三次,你都不给,若要让你请客吃饭,看来是没门了。”

  进英停了一下又说:“雷波,你说的那种‘百雀翔’我有一盒,我只用了三分之二,留到冬天也过期了不好用了,等下子回宿舍我拿给你,你将里面的香脂刮除干净就可以用了。”雷波听他如此说,很是感动,认为这进英同学是个豪放大气的人物,够义气、够朋友。

  却说雷波得到魏进英的香脂盒后,兴趣又上来了,他正要继续制作相机,忽见班主任来了。班主任通知:“从明天上午开始,学校组织政治学习两天,做好下乡搞社教的思想准备工作。”得此通知之后,雷波再也没有搞制作的时间和心思了。

  1976年8月14日星期六,学校进入了下乡搞社教的前奏,学校进行了总动员。

  8月15日星期日,物理74级班长陆光影、生活委员陆群生,他们俩跟着一辆解放牌汽车,拉着公用的物品,向宜山县北牙公社进发,他们是去打前站的。那辆车经过武鸣、马山、金钗、百甫,抄近路到达了北牙公社。

  8月16日星期一,物理74级全体同学40人乘班车经过九塘、宾阳、合山、忻城,及至宜山。

  8月17日、18日在宜山县培训两天,18日晚上,宜山师范的师生,为社教工作队一行,举办了欢迎文艺晚会。

  8月19日物理74级进驻北牙公社,在北牙公社又培训了两天。在这四天的培训中,总部和分队部的领导多次强调了下队工作的各项纪律和注意事项。雷波深深地记住其中的一条,就是社教期间不能谈恋爱,尤其是不能与当地青年人谈恋爱。

  8月21日各人被分配到各大队各生产队去,规定在生产队队干家食宿,要与社员群众搞“三同”,即同吃、同住、同劳动。

  雷波被安排在北牙大队岜峒生产队,安排他住在生产队会计刘志勇的家。这一家人祖上是从四川来的,全是汉族,而且家风醇厚,忠孝节义,慈善温恭。家主刘玉辉时年52岁,是北牙公社企业办主任,每逢星期天回家一次。他治家有方,使整个家庭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刘妻赵氏,为人温和慈善,虽生育四子一女,但身板硬朗,是劳动的好把式。她心地善良,把雷波当作她儿子一样看待,雷波称她叫“大妈”。刘玉辉尚有老母在堂,时年82岁,耳聪目明,精神矍铄,慈祥和蔼。长子志成28岁,是宜山皮革厂工人,已婚,每月才回一次家;志成妻范秀娇,天生丽质,勤劳贤惠;次子志强,25岁,北牙小学教师;三子志勇,20岁,高中毕业回乡,现是生产队会计;四子志军,14岁,未成年,十分伶俐乖巧。雷波被安排在这样的家庭里,如沐春风,十分温暖。这一家人把他当作亲人看待,他算是很幸运的。

  却说范秀娇是本队人,她有个妹妹范秀明,长的聪明美丽,如花之艳,如水之灵,她年纪与志勇相当。由于她姐姐嫁在刘家,又是本队人,所以秀明经常来往刘家,志勇与她十分随和,就像亲兄妹一般亲热。自从雷波进住刘家之后,秀明来往刘家就更频繁了。因为雷波的年龄与志勇和她都差不多,大家都是青春时期的年轻人,都是未婚者,所以他们都喜欢在一起说说笑笑。秀明见雷波工作太忙,便不时主动来帮雷波洗衣服,志勇对她取笑说:“老妹,将来去跟雷哥过日子好吗?”雷波听了此话,怦然心动,可他装做没听见一般。那秀明姑娘却满脸飞红,用手舀出洗衣盆里的水,跑过来灌进志勇的衣领中去,志勇连连求饶,秀明娇笑不止。这三个青年人的一切举动,都逃不过大妈的眼睛,她心中另有一番主意。

  约过了两个月,天气变凉了,大妈看见雷波衣服单薄,他只有一件“卫生衣”是比较厚质的。大妈对雷波说:“小雷,天已变凉了啊!你去北牙街买一斤羊毛线来,我叫秀明帮你织一件毛衣,她心灵手巧,织得可好了!”

  雷波意识到,这是大妈有意让秀明更加接近他,他虽然对秀明很有好感,也很想让秀明织毛衣,但总队领导宣布的纪律如雷在耳,他岂敢有所不遵。因此,他只好私下对大妈委婉地说:“大妈,您可能不了解,宣传队是有严格纪律和规定的,社教期间,不让我们与地方青年有情感方面的接触的。”大妈明白了,就不再提这个事了。从此,秀明姑娘来往刘家的次数也渐渐的变少了。

  雷波在岜峒队,与社员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忠诚地贯彻执行上级领导的各项指示,落实各项政策,完成各项任务,工作很有成绩,深得分队领导和社员群众的好评。在岜峒队,他能正确处理各种矛盾,团结群众,相信和依靠群众。他破了盗窃芭蕉案,智缴违禁书籍,曾经获得北牙分队大会的表彰。

  鉴于雷波的工作能力,北牙分队领导决定将他调出岜峒队,并组建大安小分队,任他为大安小分队副分队长。大安小分队的领导机构由三人组成:队长农冠升;副队长雷波;成员林敏倩(女)。小分队成员还有雷波的4位同学。

  农冠升和林敏倩都是农业局的人。农冠升约50岁,个子高大,身板健硕,声如洪钟,相貌威严,不过他也不乏幽默,也容易接近。只是他工作主观性比较强,凡事几乎都是他说了算,雷波和林敏倩都叫他“老农”。林敏倩的年龄比雷波大一点,也是个未婚的。她瘦高的个子,身材十分苗条,他为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性格开朗,很随和很健谈。

  1976年11月9日,小分队带领着物理74级4位同学,一同进驻了大安大队。

  小分队队部设在大安大队部,农冠升就住在大队部旁边的大安生产队;雷波和林敏倩一同住在桥邓生产队。雷波和林敏倩分别住在该队潘炳权和潘倍金的家。潘炳权是一般社员,潘倍金是大安大队的支委。

  潘炳权50多岁,是户主,其大儿子参军在役,大儿媳妇在家;其女儿潘凤生,是宜山县某公社的干部,也在下乡搞社教;小儿子潘春接,十来岁,未成年;小孙子潘克举,是幼儿;潘炳权的老伴,也是50岁上下,是老实农民。这两老为人老实忠厚,雷波跟他们相处也很融洽,他们对待他也很亲切,雷波称他们为“大伯”和“大娘”。潘炳权一家都是壮族人,但是他们所说的壮话,跟雷波的壮话不太一样,所以雷波平时只好用桂柳话与他们交谈。

  雷波在潘家住下后,他发现他所住的房间,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到潘炳权大儿媳妇的洞房,他觉得这样很不妥。因为大伯的大儿子参军去了,几年都没有回过家。雷波为了避嫌和洁身自好,他鼓起勇气私下里对大伯说:“大伯,我想,为了让我的起居更方便一些,我建议将那条通道封堵了,您给大嫂另外开出一条通道吧,这样对大嫂也方便。”大伯理解雷波的意思,就依雷波的建议,将那条通道改造了。大伯的真心支持与配合,雷波很受感动。

  却说从大安大队部到桥邓队,要走40分钟的村屯小路,一路又没有民房,晚上走路,更觉荒凉。这小分队长“老农”很“革命”,他要求雷波和林敏倩,白天参加生产队劳动或做工作,晚上要到大队部集中,与他开三人会议,汇报或研究工作。到大安大队以来的半个月里,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就因为这个原因,雷波和林敏倩,一男一女,每天晚上都要一同去开会、走40分钟的夜路。

  有一天夜晚,在开会回来的路上,两人一同走着走着,走在前面的林敏倩忽然重重地跌了一跤,雷波急忙奔过去,丢开手上的电筒,将她扶起来。她的膝盖跌得很痛,腿一时使不上劲儿,雷波好不容易才将她扶了起来,但是她还走不了。雷波叫她小憩一会,待不痛了再走。雷波在一旁守着她,她说了几句知心的话儿,这令雷波感动不已。过了5分钟左右,她才慢慢走得动了。

  雷波一边走一边想,这么深的夜晚,一男一女两青年,独自行走那么长的路,而且是天天如此,尽管我与她是清白的,什么事都没有,但也难免给群众留下不好的印像,有损于宣传队在群众当中的形像和威信,会给宣传队带来不利的影响。

  第二天,雷波专程找到分队长“老农”,向他提出他的看法和意见。他建议改为每两天集中一次,而且要在白天进行,没有什么紧急或特殊的情况,不要在夜晚集中开会。“老农”听了雷波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就采纳了雷波的意见,从此不再让雷波和林敏倩单独夜行了。

  雷波在大安大队工作,一如既往,与社员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与群众打成一片,与群众关系很好。他深得小分队长农冠升同志的信任,经常派他往离大队部很远的尖山生产队独立工作。尖山队的问题比较多且比较复杂,但他有了前阶段在岜峒队的工作经验,他也能胜任工作。有一次,天都黑了,尖山队突发情况,老农叫他一个人立即赶赴尖山队。他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荒无人烟的、荒草丛生的山道上,一走就是两三个小时。那晚没有月亮,他凭着的星光,壮着胆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山野小道上摸索前进。那些山禽野兽,一到天黑就发出各种奇怪的叫声,虽然他绝不信鬼,但他一人走夜路,在那荒凉的草径中穿梭,也不免一阵阵的心惊胆寒,一阵阵的头皮发麻。没办法,公干在身,带着使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夜晚10点左右,他才走到尖山队队长的家。因为他未曾吃晚饭,队长便热些剩饭给他将就吃了。晚饭后,他连夜召开社员群众大会,处理了有关的问题,平息了风波。

  在尖山队工作的那些日子里,他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处理了多起群众意见较大的问题,调解了一起边界山林纠纷,指导修建了一条引水渠道,群众对他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1977年1月底的一天,雷波忽然接到总部的通知,具体内容是:民族学院师生的社教工作结束,一律按时撤队返校;自治区直属机关的同志要坚守岗位,继续搞好工作,2月上旬才能收队返邕过春节,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雷波接到通知后,心情却复杂起来。在社教6个月的日子里,他与社员群众、大队干部、农队长、林敏倩等,尤其是东家,已经相处得很熟悉了,甚至成了好朋友。在此农村生活了半年,好像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对这里的一切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情,这一下子突然要离开熟悉的人们、熟悉的工作、熟悉的环境,他却产生了莫明的忧伤和不舍的情怀。

  1月28日的黎明,天上不停地下着漱漱的冷雨。雷波早早就起床,他将铺盖和蚊帐打成背包,将衣物鞋子和日用品卷成一团,用网袋装好。他想将背包和日用杂物凑成一担子,准备用一截竹子当扁担挑着走。

  他今天就要离开桥邓队了,东家大伯和大娘破例地给他备办了相对丰盛的早餐,煮的是玉米头干饭和腊猪肉。

  雷波正在收拾行李,忽听到敲门声,接着就听到林敏倩的声音。林敏倩打着雨伞过来,她要给雷波送行。她坐在雷波的空床边沿,一边看他收拾行李一边与他说话。她说:“你们大学生真好,社教只需搞半年,我们机关的要搞一年呢!你们结束收队回去了,不用再来了;我们还要坚守岗位,临近春节才能回家几天,春节过后我们还得回到这儿来,我们还要奋战半年才能结束回去哩。这几个月来,我们一起工作,我一有难处,就有你帮忙,现在你回去了,再没有谁帮我了,想想真有些可惜呢。”

  雷波听她如此说,也有些感动,他说:“这一下子就离开这里,离开我们朝夕相处的团队,我也有所不舍的。这几个月来,我们一起工作,互相学习,成了好朋友。我撤了,你还在继续,辛苦你了。不过还有老农在,他是掌舵的,一切由他把关,你就不用担心好了。”

  “你说的也是,”林敏倩又说:“天老下着雨,从这儿到北牙街要走1个多小时,寒风冷雨的,你怎么走啊?”

  “我有一顶草帽呢。”

  “草帽那么小,淋湿了怎么办?再说,行李湿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行李我用塑料布包着哩。”

  “雨太大了,要么你用我的雨伞吧。”

  “不用,我拿走了你的雨伞,我又不再回来,我怎么还你呢?”

  “这把雨伞我送给你,你不用客气,你拿去用吧!”

  “不行啊,我拿走了你的雨伞,你还有半年的工作,要经常下队,没了雨伞可怎么行呢?”

  林敏倩正要说什么,那大伯大娘就叫吃早饭了,雷波说:“要么你跟我一起吃点吧?”

  “不用啦!不用啦,我走了,你好走哦!天雨路滑,路上小心点儿。再见了,祝你一切顺利!再见!”

  林敏倩一边招手告辞一边退出门去,出了屋檐,她撑开雨伞,消失在迷茫的风雨之中。雷波很理解她急急而走的原因,因为队部有规定,要与东家搞“三同”,而且要按月给东家交粮票和伙食费的,各家的粮食都有定量,如果去窜门吃饭,那是不合适的。

  1月28日清晨,雷波吃过早饭,挑起行李,踏着风雨交加的村路,艰难地向北牙街分队部走去。在将出大安村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脚底打滑,身子一阵摇晃,顿觉天地翻覆。他重重地摔了一跤,弄得仰面朝天,一身泥水,十分狼狈。他只好到水沟边擦擦洗洗,然后继续赶路。呼啸的寒风,挟带着冷雨,毫不留情地磨砺这位年轻人。

  28日上午9点,雷波按时到达了北牙分队部,与众同学会合。下午1点半,全体师生乘包车离开北牙公社,向宜山县城进发。当晚就住在县委招待所。

  29日上午,总部召开总结大会。午饭后,全体师生一同上车,向南宁开去。当天下午五点,雷波和同学们,一同回到了温暖而平静的校园,结束了难以忘怀的社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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