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胭
总有一些念想,在月照西厢中等我,等我携一身拂了还满的风雪回到原乡,探一探那,仍在深宅老院回旋的低唤;也总有一些凛冽,于没有星星的夜晚,守在惨白梦沿,等我执一壶老酒,趔趄走过,然后一不小心,便把自己醉得流离失所、无枝可依。
我知道,我已不复是那个施然而来的女子。而在黑夜和春意嫁接之前,忆起或忘记,亦仅是我一个人上演的折子戏。
不可否认,对某种物事由衷的痛爱和热烈,我终是未能拂袖冷观,背手而去。
爱得已然成为习惯,身心似乎也都在风月幽幽,年岁悠悠里潜移默化。以至于,心内诸多浩荡和凄迷,在江水盗走月亮之时,终究未能得以轻封妥贴,温柔存放。
也至于,当故事渐而荒腔走板、下落不明,我仍只肯守着旧日风华,零落中零落,繁芜中繁芜。而从此,我爱的人,都很像你;然但却,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