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碰见亲家”增一例
那天回家老婆说:“今天上午看了你们单位的洗手操,那么多的人,一样的节拍一致的动作特别是同时同步同一个样子甩屁股,看起好舒服哟!”“我看你们那几个领导,没想到他们也做得那么好!你天不亮就说去上班,我认为你肯定在那里面,虽然位置偏后、偏左或右点,但找来看去都没找到你影子,你到哪里去了?”
我答开会去了。她不信,说有什么会“正牌的”不去派你去?我答这会正该我去。她仍不信,我说“正因为领导们要表演节目便让我去代开”。她仍不信,说“肯定是你做不好,领导不让你参加免得影响拍摄效果,导致一而再再而三拍不成功,于是再拍又继拍累不胜累烦不胜烦,最后不让你参加,一了百了、一了万了”!
我说是我自己不参加,领导宽宏大量就准了又怎么的又怎么的又怎么的?老婆说“你还有理真是无能者无畏、无能者无惧、‘刘项原来不读书、我是流氓我怕谁’啊!”于是被狠狠地凶了一顿、甚至怀疑过去所谓的上班也是空了吹,说着玩的,不知道去哪野去了?
这才是“骑马没碰见亲家,骑牛偏碰见亲家”。这不是苦上加苦又是什么?
荒诞的小品文及某部电影
三十多年前曾读过一篇小品文,因十分荒谬,以故至今还记得。说的是某单位设了五个科室,一科室负责起草材料,二科室负责印刷装订成册,三科室负责发放到位,四科室负责回收齐全,五科室负责销毁干净。一年365天,五个科室都忙得脚不点地,都喊人财物差缺严重,保运转十二万分困难。上级多次布置机构改革,结果一个科室都撤不得,人员编制只能增不得少。五个科室的员工多数不休星期自觉加班加点,精神十分感人。
“文革”有部电影讽刺知识分子“所学知识无甚大用”,说某知识分子专门研究马尾巴的功能,完全是吃闲饭干闲事。当然“文革”已然被完全否定,“文革”的东西仅聊博一笑。“文革”结束后,我与一位知识分子谈起当年看这电影的感想,那知识分子说:“那研究成果怎么说就没有什么大用呢?起码能用它评职称吗?理所当然就是大用嘛,怎能说没大用呢?”我一听,反思自己,一生也就研究马尾巴功能而已!
莫学山里打石匠,要做默默耕耘者
莫学打石匠大锤二锤扛上肩,活儿还未干、锤儿还未举,先“妈哟娘哟累得很哟、遭不住哟、受不了哟、啷个的哟”吼半天。莫学打石匠稍微干点事,就生怕周遭不知道他在干活儿、而且是苦活儿累活儿脏活儿,先喊叫半天让大家都来关注关心关切关怀、最好是分担一些活儿。莫学打石匠生怕所干活儿未能计算工作量进而未能纳入绩效考核奖金分配,以故要通过“喊山号子”召来管事的人至少是“统分员、计工员”把所做工作计入工效。这最后一点于打石匠也情有可原,当年是计“政治工分、思想工分”,思想领先、灵魂深处革命嘛,也是有些道理的。到后来,有同志认定如斯这般不行,认为过去革命年代可以,现在和平年代不行;对先进分子可以,对一般群众不行;一段时间可以,长期这样不行。那好吧,什么都计工作量,什么都体现为经济收入吧。但未曾想总有计不上、考核不了的。计不上、考核不上、与收入挂不上钩,那总要让“说话算数者”知晓我所做之“点点与斑斑”吧,于是打石匠的号子就嘹亮地响起来了:哟,打石匠又忙开了,某种意义上,这等于“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有人会说:这是哪跟哪?人家在以冲天号子积蓄力量呀,号子喊得差不多了,一锤落下,方能石破天惊呀!但你想想,一到“包产到户”,同样是这些打石匠,同样是坚硬的龙骨石,开山号子却很难听到了,往往是手起锤落、锤起锤落、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走在山湾里,于山重水复间,一声接一声沉重的闷响怪是吓人!但这样一来,虽则山里少了号叫,个个家里却多了不少工效和收成。对此我问大方实诚的打石头匠,说怎么不喊号子了?他答曰:喊叫给谁听呢?喊给老婆听嘛,谨防晚上收工回家讨一阵“乱日诀”,那才是“自讨没趣、自讨乱日诀”!
啊,原来是这样子的。
随时倒掉——鞋中沙
早交班时医院领导说:朝着既定目标前进,我们既要抬头看天,更要低头看路,甚而不时把鞋里的沙粒倒掉,如此,方能攀上人生高峰,获取高峰体验。
会后我“百度”一下,网上搜到一本书目简介,题目正好叫《倒掉鞋里的沙》,为帮助大家理解院领导讲话之微言大意,不妨将这个简介转述于后,助其一睹为快。
在漫漫人生旅途,人们朝着成功和幸福的目标前进。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落的太阳,我们会抬头看天,也会低头走路,难免会碰到障碍,难免会徘徊不前,速度缓慢,有时还会陷入误区。
面对真实的人生,只有脚踏实地,逐步攀登,才能风光无限。使我们激动的是奋斗与成功的喜悦,使我们心悸的还有诸多挫折、失败,而使我们懊恼沮丧的也许就源于那么一点点东西,一颗留在鞋里许久的颗粒。这个不被注意的角落,会让我们心力憔悴,错误连连。
能倒掉鞋里的沙粒,就能攀登上人生的高峰。别为自己的挫折和错误流泪,最重要的是扫除心中的那粒沙。
面对真实的社会和人生,只有付出一步一步攀登险峰的实践,才能领略那无限风光,伟人曾说:“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信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