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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孤儿》作者 心怡【字数:6699】

第十五章(3、4) 更新时间:2022-06-23 19:24:48

(三)

  因客运和药铺都处于淡季,王玉芝没有去药铺帮忙。刘山一个人在诊所里无所事事,就胡思乱想起来。邪灵趁机在他心里作祟,使其心绪不宁焦躁不安。这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饥贫起盗心”。他强迫自己看书,但却不入心。后来就索性锁了门出去了。他推着自行车,车上挂着急救箱,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给人诊病。他路过陈文婧地家,见陈文婧正在门房地过道里,就忙着走过去,还在心里给自己打圆场说:“去看看自己的病人又有何妨呢?难道说去看自己的病人别人还会说长道短吗?”

  刘山来到陈文婧面前,问到:“感觉好些了吗?”陈文婧说:“没事。”刘山见左右没人支上车子就要进屋,陈文婧慌张起来,说:“大白天你来干什么?”刘山说:“你不是病了吗?我来看看你,这又有什么呢?”陈文婧着急地说:“你以后白天不要来,见了面也不要说话。”刘山其实也作贼心虚的很,但他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打着哈哈,说:“白天不让来那我就晚上来啊!”陈文婧红着脸不理他。刘山就叮问:“我晚上可真来了啊!”陈文婧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又着急地说:“你快走吧!”

  刘山心旌荡漾,骑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转悠。后来回到诊所,坐在椅子上想象着即将到来的美妙时刻。想着想着,却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难题。“夜里去和陈文婧幽会,必须要有一个出去的理由呀!该如何对桂东解释呢?”他想:“要是到了晚上,正好有人请我出去给人看病,那就太好了。我给人看完病,就去陈文婧家,桂东绝对不会有任何怀疑的。可是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太低了。”刘山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要是我出不了门,让陈文婧傻等,她一定会认为我是个骗子。”刘山开始埋怨自己太过着急,没有考虑周全,就冒然向陈文婧允诺。

  晚饭后,刘山看着西沉的太阳,心里在剧烈地躁动着,可表面上还要装成若无其事对样子。他漫不经心地对桂东说:“你出车一天怪累的,待会儿就睡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桂东说:“你去东甘井呀!我也去。咱俩一块走。”

  闻听此言,刘山顿时心凉半截,他最担心桂东跟在他身边。不过他马上就说:“我不去东甘井,就随便溜达溜达,你就早点睡吧。”说完见桂东不再坚持,就乘机溜了出来。他先是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心想:“我应该去东甘井一趟,要是桂东问我去哪了,也能有个答复。”于是就去了东甘井。他先陪七爷爷待了一会儿,后又收拾一会儿菜园子。总之就是消磨时间。“哎呀!我的太阳亲亲吆,你为什么这么慢腾腾地走呢?你快点沉下去吧!”

  天色终于暗淡下来了,刘山才离开东甘井的家,虽然他心焦无比但还是慢腾腾地走着,尽量拖延一下时间,以便坚持到山里人都睡下才好。

  

  陈文婧家门口的对面是一块棒子地,庄稼已长有半人高了。刘山潜伏在里面观察着,他要确保万无一失。小村子已被朦胧的夜色笼盖,有的人家点着了煤油灯,有的人家为了省钱还摸着黑。不时从某一家传出大人或孩子的说话声。刘山见陈文婧家里没有点灯,她想这样最好,等他过去时就不会被灯光照见身影了。他注意到陈文婧的屋子里没有动静。“她哪去了?莫非她已经脱光衣服在等着我?”刘山的思想已经十分流氓了。“但过道到门没有关,说明她没有睡。是不是去了她婆婆的后屋了?”但他通过门房的过道见她婆婆的屋里也没点灯,也没有动静。“她哪去了呢?”。

  陈文婧家门口的西面有一个碾棚,刘山最担心那里面有人。如果他敲陈文婧的家门时,有人从那里出来,那将是多么的尴尬呀。其实碾棚里黑咕隆咚的谁会呆在那里呢?但是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观察好长的时间。“再呆一会儿,再呆一会儿”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他终于确认碾棚里没有人了,便迅速地穿过马路,他先钻进碾棚再一次确认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噢——没有。他打算去敲陈文婧家的窗户,突然听见过道的侧门一响,陈文婧从屋里出来了。他就猫着腰快速跑进过道,陈文婧赶忙关上过道的大门,刘山则闪身从侧门钻进了屋子里。

  陈文婧紧随其后也进了屋。“你吓死我了!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刘山想:“如果我回去的晚了,桂东会怀疑的。”嘴上却说:“我都急死了,恨不得吃完饭就来。”他搂着陈文婧亲吻着她。过一会儿,陈文婧说:“你这么早就来,有没有碰见人呀?”刘山一言不发而是拉着陈文婧的手进了里屋。陈文婧又担心地问:“你出来我大姐(桂东)知道不?”刘山说:“当然知道啦。”陈文婧惊讶地问:“那你怎么对她说呀?”刘山说:“你就放心吧!”然后就把陈文婧抱上了床。

  刘山从陈文婧那里回去,心想:人死了是不是真的有鬼魂?如果有的话,那丁福的鬼魂看见了我和他的儿媳妇睡觉会有何感想呢?是他整死了我爹,我让他的儿子做活王八,说起来这个世界还算挺公道的。

  

  却说刘山常常一个人在晚上出去“散步”,桂东并不在意。转眼暑假到了,桂东就让女儿晓芳代劳卖票,自己则在家美美地休息一阵子。刘山收敛了一些。暑假结束后,桂东又忙了起来,剩下刘山一人呆在诊所里实在是无趣儿,便又琢磨起同陈文婧幽会的事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桂东出车刚走,陈文婧便去了刘山的诊所。刘山窃喜,心想:“我正无可不可地想着她,她就来了,说明她也正想着我;看起来她是和我一样的,彼此都渴望着。”

  陈文婧一副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样子进了屋,见刘山那副亲昵可爱的模样就知道家里没有旁人,一下子就扎在刘山的怀里。刘山感到快乐无比,没想到陈文婧却愁苦地说:“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刘山吃惊地问。

  陈文婧嘟嘟囔囔地说:“我这几天总是吐,还想吃酸的,也没来例假。”她看着刘山小心地问:“你说是不是怀上了?”

  “来,我给你号号脉,看是不是喜脉?”刘山仔细地号着脉,过了一会儿,他肯定地点点头,说:“是喜脉。”

  陈文婧一听顿时傻了眼,说:“我女婿不在家我怀孕了,我得怎么办呢?”

  “是不是上次丁卫东回来你怀上的?”刘山试探着问。

  “不是不是。”陈文婧有些急了。“他走了以后,我还来过一次呢。再说了那会儿要是怀上,我早就有反应了。”然后她委屈地看着刘山,说:“你是不是想赖帐呀?是谁的我心里最清楚。我可不是成心要往你身上赖,我也不是那种耍赖的人。”

  刘山也觉得问题有点儿麻烦,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点儿事放在他的身上也算不了什么。他以前只顾的寻欢作乐了,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结果问题就真的来了。不过他多少也有些疑问:他们结婚这么长的时间没的怀孕,而和他只有几宿就有了,是不是以前他们采取了避孕措施而陈文婧跟他时却没有,于是就问:“你们结婚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怀孕,是不是采取措施哩呀?”

  “采取什么措施?什么措施都没有。为这件事我老公公还要让我们上医院做做检查呢。我们也没去,过这样的穷日子有了孩子也养不起。”陈文婧接着说:“我寻思我们俩没有,你跟我大姐(指桂东)也没有,还以为没事呢,就大意了,结果真有了。”

  “你打算怎么办呢?”刘山小心地问。

  陈文婧差点哭了,委屈地说:“我来问你怎么办,你倒问上我了,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有办法还来问你吗?再说了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呀!”说着她真的落下几颗眼泪,又怨恨说:“你男人惹了祸没事似的,把麻烦都给我们女人留下了。”

  刘山忙安慰她,说:“这事是我惹下的,我能不管吗?我的意思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山接着又颇为自信地说:“这么点儿小事,在我身上算得了什么?”

  陈文婧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呀?”

  刘山满不在乎地说:“要是实在是没有办法,那就到医院做掉呗。”

  陈文婧一听说上医院就害怕起来,瞪着一双惊慌的大眼睛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

  刘山说:“你不要害怕,其实那没什么可怕的。”刘山又想:虽说他和丁家有仇,但陈文婧毕竟没有害过他们,更何况她对他是一往情深的,说什么也不能对不起她,应该给她一些物质上的安慰;而且作为他的情人,应该穿的更好些吃的更好些,为能成为他的情人而感到非常的自豪。于是就拿出一叠钱来,说:“这些钱你先拿去买点儿补品,补养成一下身子,省得到时候你受不了。”

  陈文婧面对这么一叠子钱不知如何是好,刘山就给她放在手里,说:“拿着吧,别害怕,什么事有我呢,你就只管放心,这么一点儿小事算什么呀!”陈文婧见刘山不像是个负心汉,心里宽慰了许多;又见刘山这样胸有成竹,心里便觉得踏实了。

  

  陈文婧回到家里,急忙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数了数,令她惊喜的是,竟然是五百元。她觉得刘山真是太有钱了,一次竟给了她这么多。只是不知道这些钱是作为上医院的费用呢还是就是给她的?她后悔当时没有问明白,不过当时刘山说这些钱是让她买补品的,可见上医院的费用刘山还要另掏。她想,要是刘山不给她出这笔钱她就不干。她坐在床上回忆起刘山每次和她幽会时那猴急的样子,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她猜想刘山会不会还有别的相好的,凭她的直觉她认为没有,而她竟是他的第一个,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没想到她自己竟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把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吸引到她的身边上来。她要用刘山给她的钱,买一些漂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美丽,免得他再看上别的女人。她以后还要注意保养肌肤,特别是少干点活儿,把自己的手养得柔软光滑一些,她每次幽会时都为自己那粗糙的手感到难为情。

  (四)

  送走了陈文婧,刘山就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到县城到大医院把孩子做掉,这当然有点儿麻烦,可对他来说这也算不了什么。可他转念一想,就觉得这样做非常不妥。自己结婚很多年了,桂东一直不能怀孕,虽然吃了不少的药,但总也不见效。难道说他们刘家到他这一辈就要没人了?他辛辛苦苦挣下的这份家业将来给谁呢?如果他没有孩子,即使再有钱,别人也会瞧不起他,背地里也会叫他“绝后头”,凭自己这么大的本事能甘心吗?现在,自己有了孩子了,难道说还像上次桂东怀孕那样把它做掉,要是那样的话,他真的应该当“绝后头”了。

  他想,陈文婧结婚已经半年多了,一直没有怀孕,可是和他这么几天就有了,看起来是她的女婿丁卫东有问题。陈文婧不是撒谎的人,她说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那是错不了的。刘山的情绪一下高涨了起来,他想那些大老板们养小蜜包二奶,一个个做的有声有色的,他刘山就不能效仿一下吗?更何况他这是为了传宗接代,是正经事,不是闲着没事寻花问柳。于是,他下定决心,要留住这个孩子。于是就在心里合计起这件事来。

  他首先要做通陈文婧的工作,让她肯为自己做。他分析起陈文婧的性格来,便觉得自己是满有把握的。因为陈文婧性格懦弱,没有见识,最主要的是,她爱自己。女人只要爱上一个男人,就会为其所爱的人作出牺牲的。他认为,只要他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再给她一些金钱作为补偿,就一定能达到目的的。刘山越想越觉得有趣。

  

  陈文婧是在不安中度过每时每刻的,现在她更渴望和刘山呆在一起。一想到要去医院她就害怕,害怕会疼,害怕各种各样的麻烦。不过她认为刘山会有更好的办法的。她买了两身衣服,人是衣服马是鞍,穿上新衣服的陈文婧立即就靓了许多;但却失去了往日的质朴,显得有些庸俗。刘山见她不顾一切地取悦自己,觉得她是既可笑又可爱。

  刘山见陈文婧又来找她,暗想她哪里像是个来看病的!要是让别人看见,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就一定会怀疑她是来勾引他的。还好,此时是中午,人们大多都在休息。刘山觉得在诊所里谈话不方便,虽说在夏季来诊病买药的人很少,可万一要是进来一位一眼就会看个明白。他和她约好了一个地方,他要和她好好地谈谈。

  他让陈文婧先走,自己随后也锁好门也出去了。庄稼已经长得很高了,不会有人从远处发现他们。两个人拉着手一同钻进了一块棒子地的深处,在地界的草滩上坐下后,陈文婧就倒在刘山的怀里,她对刘山的摩挲感到惬意极了。刘山缓缓地问陈文婧:“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陈文婧紧紧地贴着刘山以示亲昵,可嘴上却说:“不好!”她见刘山没有生气就接着说:“你让我干等了好几天,你却没事似的,你不知道我在家里都好急死了。”

  刘山笑了笑说:“谁说我不着急?我比你还着急呢!可没有机会呀,大白天到你家去怕引起别人怀疑,晚上桂东又在家里,我没有个正当的理由能出来吗?”

  陈文婧听刘山如此解释也觉得在理,就不在言语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摩挲着刘山的前胸。

  刘山仍是缓缓地说:“我要跟你商量商量”。刘山见陈文婧正等他说下去,就不再犹豫了,说:“我想留着这个孩子。”

  陈文婧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刘山的意思,就忽地坐了起来,不解地问:“留着?那怎么行啊?”

  刘山直截了当地说:“这件事我都想好了,我在外面给你租一处房子,你就假装说到外面打工,等生了孩子,你把孩子给我留下,你就回来,到时候我给你两万块钱的补偿。”

  陈文婧疑惑地看着刘山,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似的。她从没想过刘山会有这样的想法,这真是让她为难了,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她呆呆地想了半天,只是问了一句:“那能行吗?”

  “那怎么不行!”刘山满有把握地说。接着刘山就把这样做的种种好处,以及不这样做的种种坏处全都给她分析了,说得陈文婧觉得似乎只有这样做才算是对的,才算是正确的选择。不过陈文婧还是没有完全答应,她说要好好地想想再说。

  陈文婧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面对着刘山给她出的这个巨大的难题,苦苦地思索起来。一会儿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的心里轻松愉快;一会儿又觉得这纯属胡闹,她的心情就沉重郁闷,愁肠百结,总之她被刘山的想法折磨得肝肠寸断。

  她想到自己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偷偷地暗恋上了刘山。那个时候,她既渴望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她常常夹杂在别的女孩子中间来到刘山的诊所,看着别的女孩子落落大方地有说有笑,而她却紧张的要命,心里不停地突突地跳着。那个时候,她的心完全让他占据了。后来,在她的父母主持下,她嫁给了丁卫东,她委屈地偷偷地哭了好长时间,可是不那样做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说她还能嫁个有妇之夫吗?她曾希望出现奇迹,比方说,刘山突然和周桂东离婚,或者周桂东出了意外等等,要是那样的话,她就去找刘山,她才不在乎刘山是不是二婚呢。最让他不如意的是,她的女婿丁卫东竟是那样的窝窝囊囊,家里又穷,自结婚以来,她就没过上舒心的日子。不过还好,她还是让刘山看上了,还和他做了几夜的夫妻,这多少满足了她的心愿。于是她又暗自庆幸这多亏了自己女婿的窝囊,对她百依百顺,不然的话,她哪里敢和刘山勾勾搭搭呀,让他知道还不打死她呀。现在麻烦事来,和刘山竟有了,这要是正头香主的合法夫妻,她该多么高兴呀!可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如人意。

  她又想到了刘山,一个三十岁的人,竟然没儿没女,他那样有本事偏偏这方面不遂心愿,这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既然自己是那样的喜欢他,就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又有什么呢?何况他又不会亏待自己,一张手就要给她两万,这两万块钱可不是个小的数目,那丁卫东要多少年才能挣够两万呢?而且,她和丁卫东说不定会永远都不会有孩子,如果她和刘山偷偷地有一个,那也是一件好事呀!等孩子长大了,她就作孩子的干妈,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刘山他们俩却心知肚明,这事不也挺好的吗?

  只是有一件事她有点担忧,她出去这几个月,营中的人会怎样看待她呢?会不会认为她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她在外面当三陪小姐。再者她的娘家人会不会兴师动众地四处找她呢?等她从外面回来时怎么面对她的家人向他们解释呢?虽然这些不算什么样大事,但要是处理不好闹得沸沸扬扬的她怎么有脸见人呢?陈文婧思前想后,一时拿不定主意,但有一件事她想通了,一旦事败露,她就拿上那两万块出走,说不定还能混出个明堂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呀。她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可她的从前的小姐妹们在外面混得都很风光,有的做买卖,有的开饭馆,她们可都是白手起家。如果她有了这两万块钱,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陈文婧思前想后,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她打算就按刘山说的去做,这是决定她一生的命运的重大问题,她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打定主意后,她觉得轻松了许多。渐渐地她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希望,觉得美好的未来正在向她招手。她信心十足地认为:为了自己的事业做出一定的牺牲是必要的;既然命运把她安排到了这一步,她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了。

  他们俩儿再次幽会时,把一些具体的问题都谈妥了。刘山要求她去医院又做了一次检查,确信是怀孕无疑后,刘山就事先给她一万块钱,另一万等她生了孩子以后再给她。于是刘山就着手实施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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