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是以一个旅游者的身份来到这个叫白土的乡镇的。
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白土地,又是一个令人向往的白土地。说它悠久,是因为它领地有一个村子叫马超营,据说是三国时期马超在此地安营而得名。说向往,是因为在发展中用足用活政策,落实落细“151”工作举措,着力推动城乡基础设施一体化、要素流动自由化、产业发展融合化,着力绘就农业高质高效、乡村宜居宜业、农民富裕富足的乡村振兴新画卷。成为一个高远中的宝珠亮丽而晶莹,优美而空灵。
群山环抱中的栾川白土乡有两条沟川,地势西高东低,熊耳山支脉自西向东延伸。主要山峰有厘山、康家山等。它地处栾川县西北部,西接卢氏、北依洛宁、东南分别与三川镇、冷水镇相邻,全镇总面积123平方公里。《水经注》载“厘山,脉连铁岭,庸庸水出焉”。庸庸水即小河,源于铁岭村庙子沟,流经铁岭、椴树、马超营、邻县的三门到马跑泉至歇脚店入狮子庙乡境。
翻赿几十里无人区的铁岭山,天边被撕破了一条缝,晨光泄漏。西抹山岭,从若隐若现到毫无遮掩,侵入眼帘。由此,景致接踵而来。接壤处一条公路蛇形盘旋而下,山岭,树木、依坡而建的厂房、匆匆而流的山泉……那么高远,那样透彻,这些景致一个个划过,虽有意犹未尽之感,却也可以一饱眼福。
天朦朦亮,沿着盘山公路慢坡而下一路到底,奔向瑞气灵动的白土乡。天,是阴沉着的,把心情也带的低落。山,扯了一片云挡住尚未梳妆的面庞;云,则像美丽的少女依偎在如山般雄壮的建筑身旁。车轮在公路上碾压,远方的天空露出一丝淡蓝,一丝阳光照射在公路旁的淙淙而下的河流上,把河水变成了金色。山,梳洗完毕,穿了一件绿色的衣裳,并把一道道五彩的光缆点缀在身上。牧人的吆喝声在空旷的山野间响起,一头头牛羊或在旷野或在山脚或在河边吃着草,如同撒落在棋盘上的颗颗棋子。而我,隔着车窗,悠闲地享受着这份恬静!
王维吟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在身居高位的同时,保有如此恬静的心境,淡然的情怀,不可谓不是大胸襟、大智慧。而郭子仪也能在失意途中,付之一片淡淡的涟漪,“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正是他人生的写照。是知行观统领着他们向远方前进,当人生认识积累到一定地步,自然是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可见,怀有一颗淡然之心,是通向人生智慧的康庄大道。
听高山流水的素琴优雅,赏疏影摇曳的花田月下,凌乱的思绪,染白了岁月的青丝,无端的牵挂,放飞相思的天涯。何时云尔蕴婵娟,我与落梅空相依。喧嚣的尘世间,看淡了车水马龙,厌倦了离合悲欢,只想觅一处清幽,欣鸟语花香,聆泉水鸣涧。心情悠忽间得到了净化,得到了升华。
好想撑一把油纸伞,独自走在漫长的雨季,希望这场雨永不停歇,随着雨滴曼妙的音符前进,像一张巨大的手,行走于无形的钢琴之上,艰难地走到孤独的断桥终点,翘首一蓑烟雨,方悔今世无缘。伴雨而行,任庭前花落花开,冲刷记忆的尘埃,洗涤泥垢的心灵。
瑞气包围着的白土乡,轮廓明朗,祥和宁静。刚下过雨,远处的青山若隐若现,像小小的芭蕉扇一样,轻灵而乖巧。远望,一片烟云袅袅升起,在湛蓝的天空中游弋飘浮,给这小小的乡镇平添了几分高远而又安详。“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魏晋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道出了小镇的深深意境。它既像月光下那一首悠悠的笛音,又像山涧那潺潺的流水,好似微风送来的如花针似牛毛的细雨,又似森林深处画眉鸟婉转的啼叫。其实,宁静高远的白土最像是一个人站在蔚蓝的苍穹下,在发展的洪流中弯腰蓄劲,疾力飞奔。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说白土的街道像袖珍式也不为过,由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缘故,它的建设因地而异,择地而起。街道呈东西宽,南北窄的境地,从东到西,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走完。平行的街道就像一艘小船,平稳而有序地行驶着,每天重复着人们重复的工作。面积小,村子少,人口不到一万五千口。可别小看这个袖珍小镇,近年的发展一日千里,各项经济指标稳中有升。四季分明,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典型的地理环境和土壤条件,不但适宜小麦、玉米、各种豆类等粮食作物,而且还孕育了无核柿子、优质核桃等林果品种和连翘量大质优而远近闻名。深谋远虑,长袖善舞,当地政府抓住这一主导产业,扩大规模,提高质量,先后获得国家工商局WTO无核柿及其制品和伏牛山连翘及其制品原产地标记认证。成为全国唯一拥有两个产业化品牌原产地保护的乡镇。也展现出自己锐意进取,踔厉奋发的使命辉煌。
岁月的沉淀中,白土人也天道酬勤,改变观念,看人来人往,听涛声依旧。在思想的维新中积极变革,小镇也和全国各地一样,临街都修了很多二、三层楼,各门店门市也都进行了整齐的装修,生活类、服务类、家电类、服装类、生产资料类、电信电讯类、还有快递类的网点遍布,满足着不同群体的消费需求。市场经济的发展,不但改变着人们的消费理念,也改变着人们的思维方式。随着道路的硬化,环境的美化,灯光的亮化,使小镇的人们的思想境界也实现了一个华丽的转变。夜晚,在月关,灯光的映照下,休闲的人们三五成群地娱乐交流谈生活,呈现出一种愉悦的舒适感。小孩子们打耍嬉闹的欢快,无不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夜景。还有配套的车站医院、商城超市、集贸市场、热点街区、小广场周边、路桥周边、景点周边、学校周边购物,下棋、打牌、跳舞健身——更给这偏僻的小镇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小吃摊点几张露天桌椅旁边,红茶,啤酒、凉菜、羊肉串、几个人围在一起,五魁六寿,谈笑风生,惬意之极,把小镇的夜晚点缀的繁花似锦,美不胜收。在宁静高远中洒下一路的空旷,豪爽。面对如此的壮丽景观,歌以咏志当然是必须的。不过,我想,如果有机缘目睹当年之旧貌,特别是在创造奇迹的进行时,亲眼建设者的感染情怀与千辛万苦,则会在赞美之余,用存心灵的震撼,获得一种灵魂的滋养与抚慰,进而悟出一番形而上的哲理,所谓创造,也就是无中生有,而人的创造力是永无穷尽的。它将激励着我们后人在新世纪的建设中大步流星,快马加鞭。
当然,我们也应该明白,很多时候,美不胜收,不要过分贪婪,没有哪一处风景你是可以带走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样物质真正属于你。旅游,只是一种心灵的交融与感受。诸如期盼传说中的西域的天山,云南的大理古城、苍山、洱海、内蒙古的呼伦贝尔,满洲里、响沙湾,那里地域宽广,景点众多令人目不暇接。还有甘肃的七彩丹霞景区,嘉峪关城楼、鸣沙山、月牙泉、敦煌莫高窟。可是,这些都是梦里想象中的事。但梦想里它们一定存在,但我没有看见。说不上遗憾。也许,让它们存在于想象中会更美。有些东西,并不一定非要去验证。不过,我注意到了为治理河流和青山滥挖所运用的治理污染屏障,逐步演变为绿水青山变为金山银山。绿油油的青山,绿油油的岭,已经和周围融为一体。远远望去,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应该算是一种智慧之美、科学之美吧。
刘禹锡告诉我们“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唐寅谓之“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在文人的长袍底下,是大彻大悟的结晶。怀有一颗淡然之心,于滚滚红尘中守住本心,吟咏溪畔,啸歌山林。只劝君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以淡然之光,镀星辰之闪烁,可见,人生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它远离城市的喧嚣,把宁静和高远深深地写在这里,给人一种心里上的感染力和视觉上的冲击力。
走近白土,流连盛景。走近那延绵的葱山,还有洁白的蓝天;走近无边林坡,还有碧绿的草萍;走进不断膨胀拉大的乡镇布局,还有魅力的乡村图画;走进繁华热闹的乡村集市,还有多姿多彩的什物美景。那里留下了乡村游爱好者和摄影师的足迹;那里有一张张被太阳晒黑的笑脸;那里可以听到路人不住口的点赞;那里有写满笑意,用心灵印刻真诚,用脚步丈量历程的向往者。走近白土,用虔诚的心,沿着心灵指引的方向,去享受建设中的白土华丽与辉煌。
走近白土,享受宁静。日光明媚,天空高远;阳光璀璨,给人希望;月光轻盈,给人温馨;辉光照耀,山水飘香。注视远山的太阳,就像将军一样威严,你若接近它,就不要怕被它灼伤;避而远之,就感受不到它的热情。夕阳西下,似乎更美,不再严厉,反而慈祥,用柔和的光芒照耀,即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特别是傍晚,遥看镇外的河水被夕阳染红,等待矗立的路灯远望,一个极富瑰丽的世界,呈现在你眼前;身临其境,何等的惬意。作为旅游者,在灵动瑞气的恩泽和包容下,抚掌问天,一定有自己探险的故事在传说。
走近白土,欣悦山水。每一个景色,都有不同的色彩;每一个庄园,都有美好的故事传说。你在河边念想的人,都会变成云朵,出现在天空,而你对他们的爱,已经化作山水,冰封在这里,即使短暂的孤独,也能感觉他们的陪伴;没有山水就没有精灵,没有牵挂就没有念想;山水赋予心灵启迪,让你感悟人生真谛,让你心旷神怡。
走近白土,向往高远灵动。在这神奇瑰丽的自然风光里徜徉,湛蓝的天空、高耸的山峰、空旷的原野、如织的公路、迷人的花海、相互辉映,融为一体,让人感受从未有的愉悦和酣畅。人间的失落,抑郁、烦恼、惆怅、都已荡然无存,充盈在你胸膛里只有激情的炽热与生命的张扬。朝着心中的月亮之上,放飞心灵,一路奔狂,只为讴歌这一方建设者的智慧与勤劳。
绚丽的夕阳慢慢消退,蓦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原来是马超营靠山簧剧团的部分演职演员在向人们消夏演出。靠山簧又叫靠山吼、“豫西调”下五音、或西府调,也被称为靠调戏,是清代流行于河洛一带的“十字调”梆子腔与传布在伏牛山麓的“靠调”相结合的产物。靠山簧最早多流行于豫西山区。以宜阳县、栾川县、洛宁县、嵩县、汝阳县为多。冯纪汉所著《豫剧源流初探》一书称靠山吼为豫剧西府调形成的基础。是流行在豫西一种地方戏,其唱法苍凉悲壮、激越高亢,被誉为豫剧的“活化石”。在白土镇马超营村,当地村民代代传承着这一珍稀剧种,唱腔风格依然保持着古朴的风貌,上世纪80年代以来,村民们自愿集资创办了马超营靠山簧剧团,致力于抢救和保护靠山簧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
明亮的夜色中,扮了装的男女演员,生旦净丑,唱念做打,仔细认真,栩栩如生。恍惚间,有一张张丑美不等的面孔,在月色和观众面前变的透明。蓦然时分,一切都变得无限的完美,只有夜色下的灯影,誊写着这些支离的斑驳。周而复始的年轮,尽管花开花落,却永远转不到到原点的那天。原来,通过面纱看到的世界才是真实的,我们一直都活在自己塑造的虚幻中。人生在半醒迷中匆匆而过,上下车的交错。绽放,采撷,枯萎,脱轨的列车注定无法到达终点站。
每个人的一生都伴着酸甜苦辣,每幅画都浓淡相间,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包含着生命的气息。
“云散日朗,人意山光,俱有喜态。”《徐霞客游记》开篇寥寥几句,燃起无数读者对远方的向往。而在白土,清风徐徐,情意绵绵,乡村旅游正掀热潮。这里,时光不紧不慢,生活无聒无噪,向往的生活近在咫尺
栾川白土,高远景明、接壤卢氏、山灵水秀、得天独厚、沉稳大气。在广阔、博大、纯洁中蕴含一种自信,能量、攀高、奋斗,血脉里涌动的是永不停步的拼搏精神。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