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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崖的生命延续(散文)

  • 作者:金刚指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4-12-14 12: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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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是一个怀古的人,更没有读过诗读过史,对历史的印痕没有些许的牵念。

      只是偶尔在想,就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傲立着现实版的千年历史丰绩,一种肃然起敬,一种感怀而已。或许,我的眼眸是近视的,难以欲远弥坚,便就试着去喜欢了。

      “佛爷崖石窟在姚家山西麓北侧的崖壁上,秦陇入蜀青泥岭古道从石窟边上而过。姚家山属西秦岭腹地,群峰环绕,植被茂盛。石窟石造像坐东面西,系摩崖仿帐式龛。残损严重,观察有四个大龛,十四个小龛,浮雕造像十九尊。窟龛龛眉呈弧形,龛下浮雕多重式垂幔。龛左右侧分布有桩眼,推测原有木制防护建筑。龛内正中并列凿四个圆拱形浅龛,每个龛周围又凿有耳龛。窟龛右侧由于岩体开裂,裂缝从上到下贯穿这个崖面。”我缺乏那种史料古迹研究的专业基础知识,亦对历史发展存在着几乎的盲白,所以借助他人之叙述来装饰自己的文字,便显得牵强了一些。如果没有这些文字,却又生涩多了。

      佛爷崖石窟不论从刀法的简约、线条的流畅、造像风格的圆润敦实上,还是从装饰技法、佛龛样式,龛楣垂幔的造型、莲台花瓣的拙板表现、构图一佛二侍组合上与天水麦积山、广元千佛崖、敦煌莫高窟、云岗石窟等北周时期各窟佛造像一脉相承。至少可以判断,佛爷崖石窟从北周时期就开凿始建了。

      北周,从历史上看,属于南北朝时期的北朝之一。由西魏权臣宇文泰奠定,由其子宇文觉正式建立。可见,佛爷崖石窟也有了1500年的历史了。我在网上也做了简单的搜索,想从其找出石窟由何人所刻,终未果。但依然可以隐约读到一些关于北周的治国方略,大致为“虚怀纳谏”、“推崇德治”、“为贤是举”、“治理腐败”之类。最为补充我知识不足的就是“苏绰提出的《六条诏书》即‘先修心,敦教化、尽地利、擢贤良、恤狱讼、均赋役’”了。或许,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以石窟以记之,就是为了一段历史的厚载或延续罢了。在一千多年的地质变化和历史演化中,后人择贤良以继续,择糟粕以弃之,为“良禽择木而栖”以正冠。但最为我有点疑惑的,就是在一千多年前,竟然有人选择这个地方建石窟,必定有着不寻常的意义。这就让人想起了“蜀道”这个词。关于蜀道,众说纷纭,不乏有“蜀道并不是指特定的一条路,蜀道是一个内涵极其丰富的大概念,包括四面八方通往古代蜀地的道路。”蜀道的开凿历史悠久,是古人利用了当时的技术和智慧的结晶。李白的“天梯石栈相勾连”说的就是其中之一的“金牛道”。“秦国占尽巴蜀,最终吞六国、并天下;刘邦依托巴蜀,明修暗道,暗渡陈仓,取得关中后,以此为大后方,在屡败屡战中,依托经济优势反灭项羽;诸葛亮以此为根据地,六出祁山,多次北伐;李渊起兵后,南下攻占汉中、巴蜀、荆襄,奠定了唐朝的开国基础;北宋也是先取四川,再取江南,进而统一全国。”以及“仙人关大捷”这些历史印证,修建佛爷崖石窟也就在我的心中释然了。

      当我独自迈步佛爷崖石窟的时候,当地政府已经为记忆历史足迹开辟了崭新的道路,一条水泥路从文池村水沟门左侧蜿蜒而上,歇歇缓缓二十分钟就能到达。道路两边山峦奇秀,树木参天,竹林缠绕。如果在雨前,那一缕缕缠绕山梁的雾,堆积着,攒簇着,形成天然的谜团。有种“车行浓雾聚,人在仙界游”之感,心情自然是开朗的。在这里,你有机会倾听大自然在唱歌:虫吟鸟鸣、风声鹤起、溪水涓涓、树叶莎莎、莺歌燕舞,以及侧耳的花瓣开放的声音。届时,自然的美好你就会以堆积成山的词语来排队:姹紫嫣红、秀色可餐、繁花似锦、暗香疏影……

      佛龛前,是现代木质涂漆人工搭建的观景台,走在上面,脚步铿锵有力,“咚咚”的声音会沿着山峦回转,悠远悠长。站在观景台上,无需仰头就可以清晰的尽数北周佛龛,可我从左到右,或是从右到左,数到的数据总是不同的,没有与历史记载相吻合。佛龛残损严重,有眼睛不全的,有身躯残缺的,有披挂脱落的,有莲花断瓣的,眼尽处,皆岁月的风雨留下侵蚀的印记,锈迹斑斑,那种沧桑尽收眼底。

      历史的雪雨早就飘过了许多年,佛龛只是记忆的一个细小的部分,尽管这些佛龛存在着遗憾,但人生也是如此。在岁月的长河中,历史是弥坚珍贵的,一座山、一条河、一座城、一本史书,乃至于存在世间的一砖一瓦,它们所蕴含的灿烂辉煌不是凡夫俗子就可以整理总结的。仰高山、叹今古、观潮颂浪,也仅仅是人的七情六欲的一种表象或者释放。人的一生会经历许许多多,崎岖蜿蜒,一波三折属于正常。只是有人低着头就过去了,而有人仰着头也过不去。过去的人会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终将大海收于眼底,过不去的人只能在想象中临摹海水撞击岩石的浪花雪白。

      或许,这佛龛,在若干年后会得到修复,冠以古遗址保护的名号,旁边会刻一石碑,上面写着:佛爷崖石窟位于徽县姚家山西麓北侧的崖壁上,秦陇入蜀青泥岭古道从石窟边上而过……。在崖壁的四周搭建众多凉亭飞檐,仿古的青砖碧瓦,流淌着北周时代的山泉,以及在凉亭四周装饰一些古代门窗,呈现“最为典型的是吉语类的福(蝙蝠)、禄(梅花鹿)、寿(麒麟)、喜(喜鹊),牡丹、兰花等正宗传统的雕刻图案。”在家长或学校的组织下,一群群佩戴红领巾的少年儿童,在专业讲解员的介绍下聆听来自于北周及以后的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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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人:站长】

        标题:佛爷崖的生命延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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