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为了秦妙动了真情,秦妙也并非无情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我们走,还是工作要紧。”
白萍推开他的手,秦妙闷闷地哼了一声,白萍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急忙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身上带着伤的,唉!都是童铸那个混蛋,不过,没有他这么一搅合,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是不是?”
秦妙唉声叹气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媒人?”
“哈哈哈……要说媒人,还是天池旁边的那个山洞是最合适的媒人,我们今年夏天去天池玩玩,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高兴,去就去,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幸福,是天职。”
“我要去完成一个心愿,一个许了已久的心愿,你知道吗?我每年都要在八月七日那一天,就是你救了我的日子里,一定要到山洞的旁边祈祷,祝愿你和我,早一点相遇,为了这个愿望,我曾经许愿,如果,能与你相遇,我一定会和你到那里重新许下一个心愿。”
秦妙看到白萍对自己那么执著,心里不由感动,说道:“如果,你当真要找我,去我家里就可以了啊,再说,我工作的地方距离你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以你今天的势力,要找到我,举手之劳。”
“我不希望,我们的见面,有丝毫勉强的成分,只希望,自然相遇,自然得如同初恋。”白萍低声说道,“我还没有过初恋,如果,有过,你算是第一个,第一个初恋就夭折了,我,真的不敢再恋爱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打击,太伤人太无助太绝望,妙妙,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在想你吗?”秦妙觉得白萍说的这个理由很勉强,太浪漫了,不像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做出来的,不过,一个再正常的人,当她(他)恋爱的时候,也会变得不正常,谁不想自己的爱情与正常的人不一样呢?
秦妙低头吻了吻白萍说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还是快一点去你的别墅吧,我希望尽早做一点准备。”
白萍撅着嘴巴,很不情愿地开车来到位于镇内中心地带的别墅里,秦妙下车因为动作的幅度有点大,胸部软组织痛疼难忍,不由得捂着胸部不敢动弹。
白萍急忙招呼门外的保镖过来,帮着把秦妙扶到屋子里,白萍亲手扶着秦妙在自己的床上躺下,给他端来一杯水,说道:“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了,只是,不敢用力,看来,我这头牛,今晚不能耕你这片地了,对不起。”
“你就安心休息吧,等你好了,地,还是那片地,随便你耕,没想到,童铸伤你伤得这么厉害,早知道,再打断他一条腿。”
“让女人为自己报仇,不是我的风格,原本想,等我伤好了,跟他好好比试一下,你下手太快,让我来不及反应。开始看到他是你的人,我心里对你有愧,使不出全力,这才被他有机可趁,换做另外一个地方,有你站在我身边,不再恨我怨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惧。”秦妙慷慨激昂地说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需要激越的语气,需要夸张的语法,真诚的心声,才能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表达出来。
这样的语言在别人看来要多么可笑就有多么可笑,简直是傻到透顶的想法,辩解就是编故事,编故事就是不够诚恳,偏偏白萍同样傻乎乎地相信他的话,相信她爱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在困难面前退缩半步,不会假装为自己的无能开脱,更相信,他真的是因为童铸是自己的人,这才心有旁骛,不能尽全力拼斗。
白萍把秦妙安顿好了,他忽然说道:“你爸爸呢?我想见见他,来了,跟你还有了亲密的关系,不见,就失礼了。”
“我爸爸在另外的房子里住,这里只有我自己,你想见,改天吧,好吗?”白萍变得很温柔,当然,她心里明白,带秦妙见自己的父亲意味着什么,只有感情到位了,才能互相见见双方的长辈,意味着男女双方的关系有了新的突破,以后,就可以进入婚嫁的阶段,她还没做好出嫁的心理准备,爱情的结局并不全部是婚嫁为结束的。
白萍走到一个角柜前,打开角柜,拿出外伤工具箱,里面有全套的酒精棉、红药水、云南白药、镊子、绷带等物品,她拿出一瓶药酒,在一个青花小瓷碗里倒出少许,挽起袖子,慢慢醮着药酒,给秦妙揉推胸口的淤青,秦妙在她轻轻的动作里,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秦妙被刺刺痒痒的发丝闹醒的,醒来看到昏暗的月光下,白萍脱得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右手搭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胸前绑着绑带,只有头部不得劲,伤口隐隐作痛,胸口的郁闷好了很多,耳边传来白萍均匀的呼吸声,低头看着煽动的鼻翼,小巧的嘴唇,弯弯的眉毛,秦妙心想,难道,这就是小妻子的人选?将来,两个人在一起,生老病死,永不分开?不管是贫困、衰老、疾病、灾难,都要患难与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直到睡在一个棺椁里面?怎么看都像是做梦一样。
在自己的心里究竟最爱细心体贴温婉可人的张亮,还是英姿飒爽互相信任可以托付生命的张舒娅,抑或是眼前这个最先走进内心,多年来依旧不改初衷的白萍?秦妙不由得在心底里暗暗叹息,可怜啊,分身乏术,不能把这几个好女孩一一恋爱一场。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苦恼,未来的人生谁可相依?
可能是秦妙不能入睡的动作惊醒了白萍,她睁开眼睛,看到秦妙,吃了一惊,正要呵斥,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是自己让秦妙睡在这里的,她迷迷糊糊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秦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等他醒来,白萍已经起床,卧室里空无一人。秦妙打开门去厕所才发现,白萍穿着一身雪白的紧身内衣,在客厅里练习瑜伽术,看了看,秦妙摇摇头,这样的动作只能玩玩,临敌对阵一点用处也没有。
洗漱室里面有白萍给秦妙新准备好的用具,在不做大动作的情况下,打扫完个人卫生,白萍拿着他的电话进来说道:“你的电话。”
里面是父亲秦长流的声音:“早晨和你妈去医院看你,护士说,你一宿没回医院,去哪儿了?”
“哦,在我朋友的家里,嗯,有点事。”
“你住院着呢,就好好在医院里呆着,东跑西跑的,像什么样子?你是不是不用我们来照顾你了?”
“好的,好的,我办完事就回去,嗯,再见。”
秦妙接完这个电话出了一头的汗,爸爸一般不干涉他的事,这一次声厉疾色地责问显然很生气,也许老妈就在父亲的身边跳脚呢。
白萍挤了挤眼睛说道:“叔叔是问你去哪儿了吧?你就直接说在我这儿不就完了吗?”
“那不行。”秦妙脱口说道,说完,有点心虚地看了看白萍,解释道,“我家里还不知道你的存在,让我慢慢跟他们解释吧。”
白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道:“你家里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啊?别人不了解我这个人,你应该了解的,是不是?我有钱,都是用正当手段挣来的,若是犯法了,早就进去了,并且我爱你那么多年,你怎么也要对我好一点吧?”
秦妙正要说话,电话又响起,是张舒娅的来电,秦妙想起她也许在医院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通电话,白萍一把抢过电话,说道:“我跟你的家人解释吧,反正,我不怕什么,你这个人,偷吃容易,吃完了又死不承认,别让我看扁了你啊。”
秦妙瞪着眼睛说道:“是我的同事,谈工作上的事儿,你要干嘛?”
白萍转过身,不理他,把电话放在耳边说道:“哦,是妙妙的同事啊?嗯,他在我这里,昨晚来的,你要跟他说话?好的,请稍等。”
把电话递给秦妙之后,挥了挥拳头,意思是不许说假话,秦妙郁闷地对张舒娅说道:“是的,我很好,昨晚,昨晚没什么的,不习惯呆在医院那个地方,嗯,车子啊,你开过来吧,在镇中心的一座白色别墅这里,很好找的,我会在门口接应你。”
白萍对他说道:“你的同事要过来?我的家不喜欢别人随便出入,这样吧,我替你出去打发了她,你在家里等着,有佣人马上拿来早餐,你先吃饭吧,我特意让他们做了补血养气的银耳汤,你多吃一点啊,伤势会早一点痊愈。”
秦妙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让张舒娅进来,的确有点不合适,上次在鞍山,跟张亮遭遇,两个女人对他有了意见,这次,说什么不能再卷进去了,让白萍出面处理也好。看看白萍是怎么看他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吧,至于张舒娅,上次已经有了他跟张亮在一起的经历,相信这一次不会当场发飙,如果自己出去,少不得要跟她解释,这件事,一时又难以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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